是件很重要的事情。然而,我却一点
    也想不起来……
    眼见黑影的轨迹渐渐向下,月牙从人的笑容,变成哭愁的样貌,令我不由自
    主地难过,说不出的揪心疼痛。这忧虑的表情,依稀很像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我,非常不喜欢看到她这样的神情。
    想要伸出手来,去拭去这个愁态,但发现自己的四肢不听使唤。简单的举手
    投足,彷彿有着千钧的重担,无法使臂自如。
    这……是怎么回事呢?
    好似在水池里面运动,整个动作被放慢许多,迟缓的挪移引领,全然不习惯。
    我努力地挣扎,仍是徒劳无功,虽不觉得呼吸困难,但彷彿喘不过气来。
    嗯……呃……
    接着,我感觉周遭的环境开始由昏暗转光亮,刺眼的通明光芒四射,让我本
    能地瞇起双眼,尝试躲避窜入视线内的难受白光。同时,光线中好像有无数我不
    知道的事物朝我袭击,一个个打进我的体内。
    没有不适疼痛,只有一道道的鲜明画面,在我脑海浮现──
    我是秦哲,四十二岁的成熟男人。
    我是个作家,撰写有关「两性婚姻」的题材。
    我有妻子与女儿,名字叫做香莲跟瑜茜。
    我有个美满且幸福的家庭,是自己引以为傲的事情。
    然后,有股猛烈的力道重击我的后背。脊椎一麻,令我像只被煮熟的活虾,
    弓起身子,弹射而起!
    迎面而来的弦月勾起原本的微笑曲线,正渐渐地具体化。
    有血有肉,勾勒一个年轻男人的面貌。双眼、鼻子、嘴唇,耳朵,无一没有
    漏下。立体的五官,诠释出他特有的气质──
    冷酷、邪恶,傲然。
    ……是他。
    倏地,我回忆起这个脸孔的主人。
    杨有轩。
    我们两眸对视,僵持伫立。他的浅笑没有卸下,反而让我像是被冰水由头灌
    洗,打从骨子里冻僵。惟见他慢慢地举起右手,拇指与中指碰触,在我面前弹起
    一声响指。
    啪!
    「嘿,秦哲大哥,我想跟你玩一个游戏。」
    若无其事的语气,凝聚充盈的恶意。这句话说完后,那天的香艳刺激又再次
    重新上映。
    ……插入肛门的前列腺按摩……耻辱卑屈的泄精……
    ……护士服底下的被虐装扮……反差的激动情绪……
    ……女上男下的M字腿体位……淋漓尽致的喷射……
    「我想请你来帮我调教女人,如何?」
    不容抗拒的提问,将我的气势给整个压过去。一瞬间,面前的他无止尽地膨
    胀,轻而易举地辗压逐渐缩小的我。显着的强弱,彷彿随时就会被吞噬殆尽。
    深层的恐惧油然而生,怎样也提不起勇气。
    杨有轩倾天的大手将我给抓起,揉捏在掌心,意义不明的讥笑两声:
    「呵呵。你……逃不掉的。」
    感觉像是压扁的铝罐,不禁使我痛苦地叫喊出来:
    「哇喔!」
    我,清醒。
    白光轰然撤褪,四周景物逐渐清晰。入眼的场景是乾净的气密窗,洁白的房
    间色调,靠躺好一阵子已习惯的松软大床,暗喻着我身在何方。
    「老公,你还好吗?」她心急地喊着。
    声音很熟悉,是我的爱妻香莲专属的语嗓。她正呆若木鸡地站在我的左方,
    显现难以置信的神情。向来乌黑的秀发散乱,冒出不少灰线,脸蛋病白憔悴不堪,
    双眼冒着血丝,嘴唇乾涩却乏滋润,比起我记忆中还要消瘦,满脸担忧。
    「爸爸!」
    这次换成瑜茜,语气中带有无比的欣喜,激动万分。她则是在我的右前方,
    二话不说就冲向我,将我紧紧抱住。看得出来,她也十分疲惫,应该是匆忙地赶
    来这边。
    话说如此,脑海中还残留方才跟杨有轩对峙的画面。
    ……刚刚,是梦吗?
    ……好,好逼真的噩梦啊……
    还来不及继续思考,又听到另外一个人的发言。声线和蔼,温暖又有朝气,
    发自内在的诚恳关心地说:
    「太好了,秦哲大哥。你终於醒过来了。」
    这句话出口,我瞬间不寒而栗,好像遇到天敌的动物,身躯僵硬且无法受控
    地颤抖。我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就是梦里那个邪恶的男人。
    ……除了梦之外,连现实也要接二连三地糟蹋我吗?!
    他就站在我的面前,两眼闪烁地微笑着。
我无言地看着杨有轩,却生不出抵抗他的念头。就在这时,我注意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