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诛除。
    吕冀在昭阳殿大肆淫虐的时候,许杨等人四处奔忙,急于补救,此时他已经
    没有力气再去腹诽。若不是吕冀提前半个时辰到场,哪里需要冒着风险处置掉这
    些人?按照巨君主公的布置,由他们出来作证,反而更能坐实赵昭仪的罪名。
    吕冀看过之後,一把抄起朱笔,在那个用圆圈隐讳的名字旁边又加了一个人
    名:金蜜镝。
    许杨忍不住道:「大司马,金车骑是朝中重臣,怎好轻易诛除?」
    「只要他死,我不管他是被处死,还是被毒死,或者怎么意外死掉。」吕冀
    恨恨道:「此人不除,吾不得安!」
    许杨无言以对,只能收起名册,然後捺住焦急,逐一禀报诸般事宜。
    忽然殿内传来一阵嘻笑,「这就是赵昭仪?哎哟哟,瞧着跟活的一样……幹
    嘛呢?还不让开!这贱人害死天子,畏罪自尽,让我说,暴尸三日也不为过!」
    几名簪缨戴冠的高官涌进殿中,却是吕让、吕淑、吕忠等一班吕家子弟。他
    们大模大样地聚在殿中,围着赵昭仪的尸首指点嘻笑。
    「这就是书里说的那个红颜祸水?确实有几分姿色哈。」
    「柳眉秀口,一点绛唇……好一个尤物!」
    「衣服都没穿好?里面不会是光着的吧?」
    「都让开!都让开!小心这贱人诈死!」吕让推开众人,淫笑道:「待我来
    验验尸……」
    几人鼓噪着扯开赵昭仪的衣物,里面只有一条沾血的薄纱,那具曼妙的玉体
    在灯光下一览无余。
    「哎哟,天子可够狠的啊,你瞧这奶子,被抓得都是血痕,奶头都肿了。」
    「这是咬的吧?这粉嫩嫩的奶子都下得去口,真是禽兽……」
    「怪不得死在她身上呢,玩得可真够疯的……」
    「这细皮白肉的,难怪叫温柔乡呢。」
    「我瞧着这小贱人怎么跟让人轮过似的?都被幹成这样了……」
    吕让大模大样地伸出手,对着赵昭仪腹下抠了进去,「嗨哟!赶上了哎!刚
    死没多久这是?里面还软着呢。」
    「把腿扒开!」
    吕家子弟嘻笑着把赵昭仪双腿拉开,一大股精液顿时从她被撑开的蜜穴中涌
    出。
    「啧啧,这小嫩屄真够水灵的,里面被灌满了吧?」
    吕让一边摸弄着女尸的下体,一边大惊小怪地叫道。
    吕冀阴沉着脸出来,喝道:「放肆!」
    几个小辈连忙收起笑声,吕让却毫不在乎,「这有什么?当初那个冯贵人,
    还不是被咱们……」
    眼看吕冀瞪起眼晴,吕让终于把剩下的半截话吞了回去,嘴上兀自不服气地
    说道:「何况这还是个死的?」
    吕冀重重跺了一脚,「都出去!」
    「行了行了,坏不了事。」吕让悻悻然丢下手,招呼道:「走了!走了!给
    天子披麻戴孝去!」
    吕冀望着几人的背影,恨声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杨心下着急,「大司马,不是说好了,让诸位带兵的校尉轮流祭奠的吗?
    怎么一股脑都来了?」
    吕冀气道:「我怎么知道!」
    「此举殊为不妥!」许杨急道:「天子甫丧,人心难定,只靠卫尉一军,怎
    能守住南北二宫?还请大司马下令,让他们立刻赶赴北军大营!」
    「慌什么!」吕冀喝斥一声,皱眉道:「祭奠过後,让他们过去就是。」
    许杨自诩多智,此时心里也像打鼓一样,他硬着头皮道:「敢问大司马,继
    嗣者可安排妥当?」
    吕冀横了他一眼,「这是你该问的吗?」
    许杨直想把手中的卷轴摔到吕冀脸上,自己把身家性命都押在吕家身上,居
    然连问都不能问一声?他忽然怀疑巨君主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如此庸人,岂能
    托付大事?
    他退开一步,躬身道:「属下告辞。」说罢匆忙离开。
    第二章
    天色微明,天子暴毙的消息已经像野火一样传遍整个洛都,留在京中的二千
    石以上官员纷纷赶往宫中。鸿胪寺更是一片纷忙,不仅要将天子驾崩的消息报送
    各位诸侯王、列侯,还要派出特使,分赴秦、唐、晋、宋诸国报丧。
    在京的诸侯并不多,眼下除了定陶王,唯有江都王太子刘建仍留在京中。报
    丧的治礼郞赶到江都王邸,却扑了个空,王邸的门子告诉他,刘建早在两个时辰
    之前就已经入宫。冶礼郎心下纳闷,但也不敢多问,连忙往下一家王邸跑去。
敖润从鸿胪寺出来,驱车直奔通商里。他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