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仪,朝中起码得吵上俩月。皇后之父封侯之事尚未议定,
    诰封臣下姬妾这种事怎么拿得出手?有两个月时间,自己用轿子抬,也把赵合德
    抬到临安了。
    「两个女儿一个皇后,一个昭仪,凭什么不给封侯?简直是欺负人嘛!」程
    宗扬义愤填膺地说道:「也就是这会儿我不是大行令了,不然我就亲自上书,必
    须给人家封侯!」
    秦桧肃然道:「主公仁义之心,天地可鉴!」
    程宗扬掰着指头道:「让我算算啊,诏举还没完,一共七科,几百名官员,
    等着抢太后的权柄。然后是算缗令,在汉国经营的商贾都圈进去了,一边是权一
    边是钱,再加上岳父的封赏,国事家事天下事全凑一块儿了。很好!光让你折腾
    我?我也不让你消停!」
    程宗扬大力一挥手,「让昭仪找天子闹去!闹得越大越好!」
    当晚,天子入宿昭阳宫,春风刚度了一半,昭仪在他身下就哭了。哭诉自己
    姊妹不孝,姊妹俩在宫里享尽荣华,父亲一把年纪,却流连市井,整日为糊口奔
    波。自己此时侍奉天子,本该尽心尽力,可一想到父亲的辛苦,就满心愧疚,羞
    惭得无地自容……总之就是你别光只顾着埋头瞎干了,先把我爹封侯的事搞定再
    说。
    天子啥心情,不得而知。据说中行说在旁边多了几句嘴,被昭仪当即吩咐手
    下,狠狠抽了他一顿嘴巴,还被天子踢了一脚。
    「打得好!」程宗扬抚掌道:「人家女儿尽孝心,这孙子还敢多嘴?罂奴怎
    么办的事?怎么就没把他抽死呢?」
    主公又越说越不着四六了,秦桧赶紧道:「兰台有什么消息吗?」
    班超道:「国丈封侯之事,已交付尚书台。台中回奏,皇后与昭仪并非国丈
    亲生,应当先找到皇后的生父,在世则封侯,已殁则追封。」
    程宗扬道:「真能扯啊。这要能找到就出鬼了。」
    秦桧喟然叹道:「昭仪整日以泪洗面,听说皇后也为此事开始斋戒。」
    斋戒最要紧的不是吃素,而是禁绝房事。好不容易凑了对姊妹花,天子一个
    都捞不着,能不着急吗?
    「重点是拖,可千万别玩过了。」程宗扬道:「万一昭仪来个绝食,逼着天
    子明天就下诏封侯,那就玩脱了。」
    秦桧佩服地说道:「还是主公思虑周全。」
    程宗扬指着他道:「看到了吗?这就是奸臣的嘴脸啊,老班,你可千万不能
    学他!」
    秦桧大笑道:「班先生耿介之士,想学也学不来。」
    班超笑道:「虽不能至,心向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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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被革职了?」
    「上午的事,你可就知道了?这回是谁给你通风报信的?」
    「难道我不该知道吗?」
    「应该!」程宗扬果断道:「谁敢说不应该,我个抽他!云大小姐,这
    时候咱们就别提这些煞风景的事了吧?」
    「哎哟,一提革职你就软了?好可怜哦……」
    程宗扬赤条条躺在榻上,云丹琉伏在他肚子上,一手把玩着他的小弟弟,嘲
    笑着弹了弹他的龟头。
    「我是分心了好不好?再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软了?我这硬得都能鞭上碎大
    石了……住手!」程宗扬大叫一声,「你以为这是黄瓜啊!还带掐的?」
    云丹琉吃吃笑道:「还硬得碎大石呢……你怎么不说你练过童子功,刀枪不
    入呢?」
    「练没练过,你试试就知道。」程宗扬冷笑道:「某人哪次不被我弄得哭爹
    喊娘的?这会儿给我装淡定……」
    云丹琉气恼地在他腰上拧了一把,「我哪次被你弄得哭爹喊娘了!」
    「就这次!我先让你三招!你不是想女上位吗?」程宗扬一拍肚子,「坐上
    来,自己动!」
    云丹琉啐了他一口,「想得美!」
    程宗扬翻身把她压到身下,笑道:「那你躺好,我来动。」
    「不要……」
    「开什么玩笑?我家兄弟让你玩了半天,那都白玩了?」
    云丹琉撑开他,「今天不是安全期。」
    安全期的概念还是程宗扬给云丹琉灌输的,结果云大小姐对此十分上心,只
    要有怀孕的风险,就绝对不允许他沾身。即便程宗扬不惜自毁形象,拿出自己当
    实例,表示自己开过这么多枪,一次都没有命中过靶心——当然不能说自己枪法
有问题,更不能说子弹有问题,只能说运气——云大小姐也不肯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