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好事儿,当然,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你的老大会大发慈悲来救人。”
“不过很可惜,回顾我的职业生涯,竟然找不出这样一个例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青年被紧紧压制在地上,几个警察枪口指着他破损流血的额头,“你不就是——”
“我劝你谨慎点!” Fischer的手电筒枪似的重重顶上他下颌,“和警察作对有什么好处?”
他跨上青年身子,拳头重重地击中他腹部,地上的人面目扭曲地呼痛。
“混社会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识时务,” Fischer转着刚打过人那只手的手腕子,“告诉我你的老大是谁,我们各自好过。当然你可以选择为了他拒不招认,那么我们将会十分喜闻乐见地看着你在狱中过上“性福”的生活。”
他说着,又是猝不及防的一下,砸在青年还在隐隐作痛的腹部。
“呃啊!”青年痛得佝偻起身子,Fischer趁势扭着他胳膊叫他面朝地,身边警察的枪一步不落地顶住青年额头。
“啊——”胳膊上剧烈疼痛让青年发出持续的惨叫,在Fischer歇劲儿的片刻之间,他终于虚弱地说,“Ben。”
“什么?”Fischer露出满意神情,手却未放开。
“是Ben,我们今晚……放了我,我愿意说。”
空气安静下来,酒吧前警车开走了。下一秒,林季子从安全出口走出来,伸手进口袋掏出个黑色袋子,扔进边上垃圾桶。
哦,垃圾桶上头有个摄像头,不过他不必担心,那玩意儿已经坏了好几周了。
夜幕下灯火辉煌,这里显然不是地狱。
***
药物和酒精残留在身体里带来的眩晕感让人难以忍受。林本川有些艰难地睁眼,干净明亮的光线从指缝里漏下来。
身下的床单很柔软,是他一向用的那种材质。床边上有张不小的书桌,桌子上两台电脑,两张椅子,其中一张上面打着件皱巴巴的T恤。
这件衣服不是他的,看着却眼熟得可怕。目光顺着书桌游走,上头歪歪斜斜地丢着几本书,书脊上写着笔锋刚劲的三个汉字。
林季子。
此刻,林本川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并不在地狱。
为什么,为什么……
林本川几乎是慌不择路地起身,他想逃。
浴室门开着,洗手台前的镜子冷漠地映出他仓皇的身影。
鬼使神差地,林本川停下,望向镜子里的那个他。
眼睛干得发热,血液急速冲过耳膜带来阵阵低鸣,他伸手,做梦似的碰了碰自己的喉咙。
不疼,也没有刀痕,少年的喉结形状漂亮,尚可以肆意哽咽悲鸣。
“哥。”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搂住了他,温热的男性躯体将他覆盖着。毛茸茸的脑袋从他肩膀上探出来,笑意盈盈盯着镜子。
林本川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嘴唇险些撞上林季子棱角分明的下巴。
他害怕视线交错,忙扭回头,却被林季子看到了他面上的泪光。
“怎么了?还在害怕吗?”林季子声音轻柔,好像清泉,一瞬间缓解了他此时的干渴灼热。
林本川愣愣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被林季子抱着,眼泪越流越多,身后那人伸出拇指,用柔软指腹给他拭泪。
小秋会弹钢琴,手指尖上结着一层茧子,粗糙触感引起他心底更深的不甘。
多可笑啊,他连死也没办法摆脱林季子。
“怎么啦?”林季子手指尽数湿了,干脆放任他自己流泪,搂着他腰的手收得更紧了,薄唇在他耳畔轻语:“不去酒吧就不会这样了,下次不要去了好不好?”
林本川没说话。实际上他试图张嘴、出声,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药物和酒精的作用仍在体内发酵,他无法思考。
“为什么去酒吧,哥?”林季子蹲在面前揉他脑袋,像对待一只猫儿,“嗯?”
林本川还是不语,料定依着林季子的脾气,要是没如他意,定是会有一段时间惩罚性地把自己晾在一边,直到自己犯贱地回去求他,这一向是林季子最喜欢的戏码。
前生,林季子在他被白人同学霸凌之后趁虚而入,林本川对他会一辈子保护自己的宣言深信不疑。没有任何迟疑的,他被林季子引诱,一步步地与他沉沦孽海,身心都早已习惯承受,甚至有些期待荒唐的性爱。
林季子有些着恼,林本川猜对了开头,却没料到林季子并没按照套路来,他反而笑了,嘴角的弧度格外好看,一双眼闪着光直视他:“发烧了?”
他手背贴上林本川前额,一片冰凉,带着粗糙触感,林本川敏感地一颤。
林本川清楚记得自己有多爱那粗糙的指尖在自己敏感地带游走的感觉。心神不由得一荡:“小秋。”
他没料到自己声音这么软,带着渴望,眼神更因为身体高热而迷迷蒙蒙的,正无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