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能来到这里的原因之一。
语言不通成为了杨宁融入这个世界前,需要跨越的巨大鸿沟。
新的身份名字是什么,具体年龄有多大,由于语言限制,尚且无从得知。
只能根据身体的发.育程度大致估计为六七岁。但鉴于这三天毫无油水的饭菜,应该还是跟这具身体的真实年龄有些出入。
语言的障碍导致杨宁连装失忆的万能套路都用不了,面对这里陌生的一大家子只能瞪着眼睛装傻。
很快地,仅从这一大家子人看他的表情,讲话的语气,杨宁确认他的“异常”已经被这个大家庭里大部分人所意识到。
以至于这几天总能收获各种不可置信的,伤心的,怜悯的,甚至暗喜的目光。
根据这个大家庭中每个人的外貌,衣着,语气以及日常的工作,杨宁大概可以判断出他们的身份角色。
院子中沉默着编竹筐的瘦弱男人应该是他这具身体的亲身父亲,而早上端着衣服出去,总是背着他抹眼泪的女人应该是他这具身体的母亲。
年纪最大的两个老人应该就是他的爷爷nainai,还有一个不知是他叔叔还是伯伯的男人,他的媳妇是个怀着孕的女人,膝下有两个五岁以下的女儿。
这具身体应该是家里的长孙,这也许就是整个家里都愁云密布的主要原因了。单传的长孙傻了,任哪个家庭都不会轻松,尤其是对于这样类似封建时代的农户家庭,也许意味着传承断代甚至家族破败的开始。
小孩子的身体恢复能力很好,杨宁现在除了感到头晕外,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便不愿再整日躺在床上。
他的母亲对此似乎颇感无奈,但也并未一口回绝,只是允许他走到外间的桌子旁等着吃午饭。
杨宁的出现让整个饭桌的气氛一沉,他能感觉到母亲的悲伤,父亲的沉默,爷爷nainai的食不知味,就连那两个妹妹都受到影响,未吭一声。
本就无甚油水的饭菜变得更加食不知味,午饭在沉默中开始,沉默中进行,沉默中结束。
饭后,本想直接回房的杨宁被一阵由远及近的喧闹声牵绊了脚步,喧闹者的终点正是何家。
只见一个彪形大汉粗鲁地揪着一个六岁左右的男童上门,满脸歉意的对何家人说了些什么,期间数次用他从脚上脱下来的布鞋抽打男童的屁!股,小男孩哭的凄惨却没有任何辩解。
听了彪形大汉的话,杨宁的母亲突然抱着他忍不住大哭,他的nainai甚至失控跑到大汉身边扭打,家里的男人听后也是一脸沉痛、气愤却又无奈,没有上前阻拦。
看了一家子的反应,杨宁也渐渐意识到彪形大汉的到来应该是和他有关的,而这个被抽的痛哭的小男孩也许就是造成他脑后伤口并使原主死亡的“凶手”了。
虽然对小男孩伤及人命的行为很不认同,但,作为成年人的杨宁也是从那个年龄过来的,知道熊孩子闹起来不知轻重。再加上他的穿越在一定意义上,并未使这个家庭失去长孙,他的“痴傻”也只是暂时的。对这件事情过于不依不饶只会将事情闹大,加深村民对他“痴傻”病的印象,不利于他学会这里语言、常识后的“正常化”发展。
心中有了计较,杨宁看了看院子里听到动静围观过来的村民,又看向彪型大汉,身高接近一米八的健壮男人被老妇人的扭打撕咬整得一脸窘迫,却沉默地忍受着,并未还手,只是用一只手一个劲的将小男孩护在身后,以免受伤。
看了看眼前依旧蹲在地上搂着他痛哭的母亲,杨宁想到了自己那个酷爱打网游,却总是不忘做他喜欢吃的菜的妈妈,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呢。眼睛酸了一瞬,杨宁眨了眨眼睛,隐去了红痕,轻轻的拍了拍母亲的背,趁着对方呆楞下忘记痛哭,脱离了她的怀抱。
解铃还须系铃人,能最大程度降低双方伤害并结束这场闹剧的,只有杨宁了。
何家的院子里围满了前来看热闹的村民,一群人叽叽喳喳,有劝说的,有指责的,有看戏的,也有煽风点火的。
但在杨宁站出来拉开他nainai的瞬间,整个院子恢复了寂静,只剩何老娘禁不住的抽噎声。
在一群人的注视下,杨宁拿袖子擦了擦何老娘的脸,也不嫌弃那一脸涕泗横流的混合物。
在何老娘渐渐恢复理智后,杨宁对着她释然地摇了摇头,趁着何老娘楞住的时候扶着她往屋里走去。
杨宁一系列的举动不仅惊呆了一众村民以及何家上下,也惊住了彪形大汉。对于真正的实诚人来说,对方越是大度的不计较,就会越发愧疚。
彪形大汉名叫何奎,是村中的猎户,平日里为人实在。前几天发现自己窜天猴儿一般皮实的儿子何小天状态不太对,一连好几天没有出门,眼看着憔悴了不少,便打算“严刑”逼供一番。而何小天心里憋了这么多天,越想越害怕,就一股脑的将自己一不小心把何宁推下水的事情给招了。
何奎了解事情后便果断拿了银子,带着小腿崽子到何宁家登门道歉。
将别人家唯一的孙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