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好,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等人上了救护车,车队火速开往了省人民医院。
毛胜男后背的伤口还真不大,都是一点儿皮rou伤,也不知为什么,毛胜男会一直昏迷不醒。
季燃站在病房门口,一直看着医生和管理局的人解释。
“可能是收到了惊吓,一时昏迷。”
“对,生命体征都正常。”
“好着呢,这小丫头受了伤都比寻常人的体质要好。”
“额,可能没几天就醒过来了吧,真不严重。”
管理局的人问了许多,医生都有些不耐烦了,季燃中间插了一句:“既然医生都说没事儿,咱就先观察观察吧。”
来人有些为难,指了指被毛胜男抱得紧紧的檀木盒子,哭丧着脸说:“可乔部长说了,要尽快把化龙骨给取出来放进管理局的保险柜了。”
季燃开始把他往外推:“知道了知道了,等人醒来就放,我们立刻放。”
等着外头的人都走了,这VIP的病房立刻变得冷冷清清,只有卫生间里水龙头滴答滴答的漏水声,和季燃慢慢靠近的脚步声。
毛胜男的睫毛扑闪得厉害,季燃看着微微一笑,上手捏住毛胜男的鼻子,毛胜男嘴唇向内皱起,努力憋气。
季燃出了声:“还装?”
毛胜男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松开檀木盒,反身抱着季燃的腰身。
季燃无奈地摸着毛胜男的后脑勺:“我虽然锁了门,人家可没走多远呢。”
原是当时毛胜男扑倒趴在地上的时候,就用手指头轻轻地勾了勾季燃的裤脚,示意自己其实没事儿,故意手里头抱紧檀木盒不肯撒手,定然是有话想和季燃单独说。
季燃也是立刻懂了,寻摸着让毛胜男一直躺着,人多口杂,怕旁人看出端倪,且乔部长一心想把化龙骨充公,便是索性抱起毛胜男,顺道也抱着化龙骨往救护车走。
等管理局的人从病房离开,季燃反身就锁上门。
毛胜男不敢大声说话,小心翼翼地从季燃怀里探出眸子,语气说不出的怪异:“季燃,你猜,我在龙门里,看到了什么?”
季燃摸摸她的头:“什么?”
“里面有一个大鼎,和苗家藏金楼的一模一样,是用来炼化Yin兵的,苗家的呢,是用来炼化掌门人的,你说怎么这么凑巧?”
对,也太凑巧了。
毛胜男脖子不自觉地抖了一下:“我想想就害怕,如果那青铜鼎真的是炼化鬼君商榷的走狗,那苗家的掌门人,会不会是……。”
也是商榷的人?
毛胜男不敢想,不是一直说苗家人正直不阿么,而且如果真的苗家人是鬼君的人,当年怎么会遭到曹解两家的围攻呢?这不是自己打自己人吗?
季燃说:“我觉得这个,可能你去问苗家的祖师nainai比较合适。”
毛胜男沉yin片刻,祖师nainai总是藏着很多秘密不说似的,就连毛阿九和佟家的事儿,也是毛胜男逼到门前,她不得不说。
不过祖师nainai有个好处,自从确认了毛胜男的血脉之后,但凡是毛胜男问起的事儿,她还是知无不言的,可是毛胜男对过去的事儿知道得也太少了,而且总是串联不成一条线,这根线索里,总是零零碎碎地丢失那么一两块关键点,让毛胜男摸不透。
“还有一件事儿。”毛胜男睁大了眼睛,还未说出半个字,脸色便急转直下,她舔了舔皲裂的嘴唇,“我要走的时候,龙门殿内最大的青铜鼎突然炸开,里面有人出来,我当时没看清是谁,Yin兵就已经扑上去了,不过,等我破门而出,Yin兵全部朝我追过来,我看到……我看到……。”
毛胜男有些喘不过气,季燃轻轻地拍着毛胜男的后背,帮她缓解。
“我看到那是我自己。”毛胜男话语一处,季燃的手掌僵在半空中,停顿了几秒,又顺着之前的节奏慢慢拍着毛胜男的肩头。
“你自己?”
“没错,是我自己。”毛胜男喉咙像是火燎,“虽然那尸体已经被Yin兵啃得支离破碎,可是我自己总不会认错我自己吧。”
这问题有些棘手了,季燃眉头皱成一座小山包,柔柔地说了一声:“毛毛,你是不是累了。”
“你也觉得我看错了?”
“我当然没有。”季燃安慰毛胜男,声音柔软得像是潺潺流水,“我只是觉得,你虽然只是受了轻伤,可是也熬夜了,也疲惫了,也心力交瘁了,现在想这些,也想不出来,倒不如好好睡一觉。”
睡一觉吧,也许睡上一觉之后,很多事儿毛胜男就能理解了,或许,就忘了。
毛胜男张张嘴,还有话要说,手边摩挲着檀木盒子外头的锦布,却突然深吸了一口气,生生地把要说的话给咽了下去。
她对季燃说:“那我先睡一会儿,在我醒来之前,任何人,都先别碰这檀木盒。”
“我知道。”季燃笑着说,“你谁吧,我在旁边守着你,也守着这檀木盒,任何人,我都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