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骂道:她果实诡计多端,前世吃了她一辈子的亏,如今又是屡屡被骗,我真是吃一百个豆不知腥。
来不及多想,楚王下令:追!
倾城一壁在前头跑着,一壁道:“侍香,快脱衣裳!”
侍香不解,“王妃,这是为何?”
“咱们两个换装,然后你们再引开他们,我一个人好逃走!”
“王妃您一个人走,奴婢如何放心得下?”
“少废话,于不脱,就来不急了!”
侍香无奈,脱下莲青色斗篷,扯下头上的碧蓝色方巾一起扔过去。
倾城接了,脱下淡黄色斗篷,又扯下淡黄色头巾扔回去。
两人快速穿好,侍香喊道:“王妃,恕奴婢不忠,不想与您去送死,楚王府也必容不得奴婢,奴婢只有自寻他路去了!”喊完,倾城提马向旁的方向跑去。
后面的人远远听见,近侍道:“王爷,家奴私逃,可否要追?”
王爷眸子一动,“集合一切力量,追回王妃,丫环的事,先不用管。”
“是!”
王爷领人,往侍香与伴芳逃跑的方向追赶。
此地山岭相连,山林浓密,侍香与伴芳在里面绕了大半个时辰,才被王爷领人赶上,等围截住,侍香用斗篷遮面不敢放下。
楚王到跟前,一把扯开她的手,一看清面容 ,惊得目瞪口呆。
楚王发疯般冲到一旁,挥剑胡乱砍着林中的树。
侍从们都吓傻了,从来没见王爷这般疯狂过。
王爷脑海中清醒得很,他料定卫倾城一定是去冷山救佘青君了。
自倾城私自放了佘清君之后,他便派人打听佘青君的下落。本来还在侥幸,希望他就此与倾城无涉,谁知担心什么来什么,楚王府派出的探子回来禀报,说佘青君自己上冷山去了。
王爷一听,心中像被人塞进了一团棉花一样堵得慌,不用问,那贪花恋色的男人一定是拿自己的性命去换太子手书去了,回来好英雄救美,卫倾城一定感动得不得了,那时即便他死了,恐怕也会心心念念他一辈子,就像前世对待凌云志一样。她怎么就不能知道,他们不过是恋着她的绝世美颜,只有他,跟他们是不同的。也许真的是那样,女人,你不能对她太好,比如像他这样,再没有第二个男人像他这般真心待她了,可她,却不能够明白。
后来,冷山上果然派人到宫中送太子手书。王爷一清二楚,心中痛楚。
王爷原本想着,佘青君上冷山的事或许可以一直瞒着,倾城消息没有自己灵通,她很难知道真相的。不想这边暂时没事,却被她探知了他让宋老先生诬陷她一事。
倾城虽然声泪俱下、掏心掏肺地表白,前世今生,她已明了,自此只一心一意跟着王爷。
王爷在片刻还曾有点小感动,有点小动摇,可心中还是觉得不踏实,还是那句话,不要随便指责本王冥顽不灵,都说一遭被蛇咬,千年怕井绳的,本王是死过一回的,再遇上相同的情况,你说本王怕不怕?
所以楚王这才狠狠心,坚决不为所动,坚称自己听不懂什么重生的事,更否认自己让宋老先生诬陷倾城,不肯与倾城交心。
倾城离府之后,王爷虽然四面八方都分派了人去追赶,但自己想也没想就往冷山这边赶来。
也许男人的直觉也很准。
也许他只是想赌一把。
他赌倾城知晓了佘青君的消息,必会上冷山去救他。
追到岔路口,王爷心想,倾城的脚力未必能赶上自己的,如果她从另一条路赶来,落在后面,那他再往前追赶,如何能赶上,莫若先埋伏在这,等上半天,看是否能够等到。如果等不到,以自己的脚力,到前方也能赶上她。
于是就在此处埋伏了。
果然,一个时辰后,就等来了卫倾城。
王爷心中很绝望,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凌云志一类的男人,永生永世都是卫倾城的致命毒药,而他,就是陪她品尝毒药的人。
现在,卫倾城又狡黠地逃出了他的拦堵,往冷山去了。
他仰天长吁了一口气,一闭目,复又睁开,唇边吐出一个字,追。
人马又往冷山追来。
追了一段路,不见倾城人影,却听见身后有飞骑前来,是皇宫里的传旨太监。
传旨太监到跟前将旨意一读,楚王明白了,如今太子被圈禁,楚王代太子行使公务,每日里公事多如牛毛,他再不是先前的闲散王爷,他跑出来追王妃,那皇上就得十万火急的来追他了。
王爷不敢抗旨,只得回去,留下其他人继续追赶。
倾城骑马跑了一段路,心想,虽然一时得以脱身,可王爷要是追来,她恐怕跑不过他,被拦住是早晚的事,怎么办呢?
忽然看见前面有一辆青帏马车停在那里,有两个青壮年的男子正坐在地上哭。
倾城走进前来,听得真切。只听那两个男子哭道:“咱们这两个没用的,老娘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