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谁说过一句话,但凡幕僚者,不是即将唆使自己的主子造反,就是已经唆使主子在造反的路上。
造反,这种事都敢想敢做,杀个把人又算得了什么?
中年文士话音一落,在场七八个幕僚,就有六个人赞成,剩下的两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的。
幕僚们个个义愤填膺,哪知那被称为世子的年轻人却道,“宋玉,不过是个迂腐的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不足为虑。”
“并且,就这么杀了宋玉,朝廷调查起来,反倒打草惊蛇,不如想个法子,既让宋玉焦头烂额,无暇分身,又不影响咱们的生意。”
众幕僚嘴角抽了抽,造反的事情都敢干了,还怕打草惊蛇?再说了,就宋玉这样的,顶多也就算条无毒的菜花蛇。
叫菜花蛇咬上一口,算个球啊!真不知道他们这世子爷是怎么想的。
幕僚们不清楚,边上伺候的小厮倒是很明了,能为了什么呀?
还不是同高临一样,相中了宋玉这个美男子,等着有朝一日荣登大宝,招了这年轻貌俊的大臣,芙蓉帐里两生花。
不过这小厮真的闹不明白,你说两个男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还是说贵人都爱搞这一套,这种事也是地位和财富的象征?
小厮暗搓搓的想着,就听一位留着山羊胡的老年幕僚道,“下臣这里倒有一计,不知可行否。”
嘴上谦虚的说不知可行否,那表情神态却是,一副保证计划能够成功的模样。
于是乎,房县新开了家“大银行”的钱庄,保管钱财不仅不要保管费,还到给利钱的消息,风一般传遍了周围几个县、州。
人们竟然不顾房县道路阻断,纷纷带了银子过来,指名要求存进大银行。
坐在县衙大堂里,与县令喝茶的文玉儿,听到衙差来报,好多其他州县的百姓被阻城外,指名要求大钱庄的管事,前去接收银两,感到莫名其妙。
等终于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忙喊了元宵带上人,坐上雪爬犁去城外接人接银,
并在心里暗搓搓的想,道路阻断,里面的人出不得城,外面的也进不来,没有手机没有wifi,在这交通闭塞的古代,这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
第二百六十五章 商量
附近州县的民众陆续赶到房县存银子,为了方便进出,文玉儿只得命人,先清理出进出城的道路。
县令大人孟老头,这两天笑的嘴就没有合上过,大银行生意做得越大收入越多,交的赋税就越高。
这两天他哪都不去,一直蹲守在大银行的大堂里,瞧着装银子的大箱子流水般的抬进来,粗略的算计一下,光是赋税就得交好十几万两。
除去按规定上交部分,余下大概七八万两,都是房县地方财产,房县刚刚受了重灾,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有了这一笔收入,何愁建不出一个全新的房县?
在他解甲归田之前,终于能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情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如果不是要瑞着县令大人的身份,她真想仰天长笑几声。
有人欢喜,当然就有人愁了,还是千里之外的那座深宅大院,收到密信的世子爷,看完之后转手就把密信拍到那幕僚脸上。
“到底怎么回事?说好的让宋玉焦头烂额呢?”为毛人家生意好到爆。
那幕僚尴尬的抓下脸上的密信,草草扫了几眼,“官员不得私下经商,想办法把这消息捅到御史那里,那个文登出名的一根筋,在皇帝面前狠狠的参上宋玉一本……”
话没说完,就被其他幕僚打断,“你当人宋玉蠢蛋吗?虽说大家心知肚明,宋玉肯定在这其中插了一脚,可是证据呢?表面上看人家与那大银行可无半点的关系。”
“那宋玉鸡贼的很,以我看还是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众幕僚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外头却突然来报王爷来了。
屋里光线一暗,身穿织锦福寿暗纹长袍,头戴玉冠,大幅便便的中年男子快步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年约十七八岁,一身紫袍,长相与那位世子爷,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
那位世子爷和幕僚们立即起身,世子爷陪着笑,“父王,您怎么来了?”眼神却狠狠的剜了剜那少年。
那王爷冷笑一声,“本王要是再不来,还不知道我儿,为他人做嫁衣做的如此兴奋呢!”
世子爷脸色一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是亲生的吗?他咋觉得自己是路边捡来的。
谁家老爹会这么讽刺自己的亲儿子?
心中不满,脸上却一点不显,“父王,您别叫二弟胡说,他哪回不是听风就是雨的瞎咋呼?”
世子爷仗着身份,公然在父亲面前随意抵毁自己的兄弟。
不过,这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次他老爹会过来,就是这兄弟告的密。
以往这位王爷,还是挺看重这个世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早的就请封了世子,等他们所图之事成功,那就是未来的继承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