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看就,……不是,夫人,夫人他们又回来了!”
“什么!”胡敏徐一个箭步出了后院,仍旧有些不虞。“许是路上想起什么事。就算是去而复返,难道值得你这么大呼小叫的!可有半分管家的样子?惊慌失措,成什么样子?”
管家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跑的浑身是汗,一身单薄的衣裳都shi透了。见胡敏徐动怒,这会儿又爽利起来了:“我的老爷啊!这……这实在是……您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胡敏徐到了外院,顿时就怔住了。
他那娇滴滴的寡嫂刘氏衣衫褴褛,满面是血,正蹲坐在院子中央。而他那素来悍鲁的母亲,坐在椅子上大哭不止,手中还拿着一个沾血的竹扫把……
所幸院门大关,又是晚上,并无人看见这一场闹剧。
胡敏徐压抑住心头汹涌的怒气,将几个奴仆给撵了下去,才缓缓开口:“母亲。您答应过我,要善待琇芳。这……这又是做什么!若是被人看见,会传出什么难听的话去!”
胡母手中握着扫把,沉沉喘气。
她看着自己儿子,觉得一片混乱。胡家,什么时候就成了这个样子了呢?
“难听?胡家还能有什么话,能难听的过你和嫂子厮混?同时还带着一个青楼名ji?”
胡敏徐瞪圆了眼睛:“母亲是疯了吗?”
胡母突然扔下手中的扫把,大声狂笑起来:“好啊……我的儿,你就这么着吧!这么着吧!反正,反正我也只能认了!”
胡敏徐一头雾水,将刘氏扶起来,又质问胡父:“这究竟怎么回事?她们两怎么又打起来了?你们这一起回来是什么意思?不回去了吗?”
胡父叹了口闷气:“算了算了,还是先找个大夫来看看吧!”
胡家没有府医,胡敏徐自然不愿意惊动大夫,想了想:“这都是皮外伤,让丫鬟料理一下吧,就是看着吓人……”
胡父猛然暴跳起来:“是给你看看!你个傻子,着了人家的道还不知道!”
原来,马车刚走出去两个时辰,胡母就发现刘氏的丫鬟有些不对劲,才知道刘氏吐了,一逼问,这可好,刘氏竟然有孕了!
胡母原本想着,将刘氏带回去,将这孽种给打了。可刘氏被她这来势汹汹的一吓唬,又一逼问,又说出一个天大的秘密。——胡敏徐早就被她下了药,再也不能生育了!
这样一来,刘氏肚子里的,就是胡敏徐唯一的子嗣了。
要是真的,胡母不仅不能动她,还必须能好吃好喝的把她供着,让她把孩子给生下来。
胡敏徐瞪向刘氏,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手顿在半空,又变了脸色,勉强淡淡问:“父亲说的,这是真的吗?”
刘氏琇芳笑了笑:“老爷,我的好郎君,关于这个,您就要问问夫人,她当年给老太爷用的药管不管用了。总之,那方子是同样的,要是管用,那老爷自然也管用。”
胡父又跳起来,一张脸黄白相间:“你,你说什么?她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这个贱人……”要真有其事,那之前那丫头的身孕……不对,不可能!
“够了!”胡敏徐打断胡父,吩咐管家。“去支五十两银子,找个嘴严的大夫来。”
管家顿了一下:“老爷,要说嘴严,那也就是医署的秦臻大夫,医德一流,可是……”
“那就他啊!可是什么?”
管家苦着脸问:“可他和严小郎关系向来不错,交往密切,亦师亦友。那严小郎就是余宁县主的徒儿,和七斤姑娘,也,也交情匪浅。要是请秦臻来,他不会说给别人,但严小郎却不一定,严小郎知道……那至少七斤姑娘是知晓了……”
胡敏徐颓然叹气,摆了摆手:“罢了罢了,那至少也好过人尽皆知。你拿我的帖子去请秦臻吧!”
秦臻连夜来了,确诊近日确实用过对男性极为不利的药物。即便一时不能确认将来有无子嗣,可这种事,本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大夫来过,刘氏就彻底的掌握了主动权。
数日后,胡家大宴宾客,上任不久的临安县令,娶媳妇了。据说,娶的是之前寡嫂刘氏的胞妹小刘氏,据见过的人讲,这小刘氏和刘氏几乎是长的一模一样,再想想之前胡县令与寡嫂和ji子白日宣yIn的传言——这块所谓的遮羞布不要也罢。
一时间,这茶余饭后,倒是将一桩“正正经经”的婚事传的香艳无比,连那寡嫂刘氏的肚兜上绣着什么花纹都成了谈论的重点。
第二百九十章极品胡家的下场(下)
胡敏徐被逼着娶了刘氏,又被刘氏下了药,对她从前种种痴迷都一扫而尽,恨不得吃她的rou,喝她的血。便也默许了母亲的计划,打算去母留子。
谁料刘氏早早就洞察先机,先下手为强,采买了几个水嫩的婢女,指使其与老太爷厮混一处,几件糟心事情夹杂一团,将一辈子要强的胡母气得中风,卧病在床。
胡敏徐越发的不喜刘氏,往日情分消磨殆尽,一来二去,心中苦闷,又和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