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后的话语模糊不清,程岩却也差不多能猜到他的二意思,犹豫半响,到底不知该如何权威他,沈伯清在楼煜身边呆了十年,传言那位冷面将军又对他极好,谁也不敢确定这个不曾吃了多少苦的小少爷是否还维持着当年对新派的忠心,上头有所怀疑是正常的,却未想到那人在平岭围剿之中会选择以死明志,只可惜了一个忠诚之士,原本要是活下来,此次围剿成功少不了他的功劳。
“墓在哪?”
“平岭山吧。”
……
“……长空雁雁儿飞,哎呀雁而呀,雁儿并飞腾,闻奴的声音落花荫,这金色撩人欲醉……”
戏院一直是红红火火的,每天来看戏的观众络绎不绝,他们在台下听得心神俱醉,时不时喝上一口茶,吃一块点心,表演到Jing彩的地方,激动地跟着音律摇头晃脑,或是站起身来,拍手叫好,倘若有点闲钱,还会打赏一番……
台上戏子一袭瘦影,身段迤逦,莲步挪动,浅笑低颦,胡琴声起,朱唇轻启,唱腔优美而婉转,一台戏,足以将光Yin唱老,将年华唱尽!
只要有人演戏,便有人看戏,反之也是一样,这个诺大的院子养了几百人,旧出新来,一直都是热热闹闹的,不会因为少了一个人而变得孤清寂然……】
这一段拍完,沈伯清确认死亡了,徐导起身拿着喇叭喊了声“过”叶长时有点莫名惆怅,怎么说也认真入戏体会了一段时间这个角色的辛酸苦楚,临到离别结束,到底还会觉得恋恋不舍。
做演员这行的,尤其容易入戏的演员,不停地演绎他人的爱恨离愁,生离死别,往往在某个时段便会厌倦且抗拒这份工作,不愿去接下一个角色,因而每当一部戏结束,他们总要一段时间来放松休息,回归本心的。
叶长时这一年演了四部戏,已经可以归为劳模一类了,并且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又得去新的剧组,即使他习惯了这种生活,也难免有些疲倦感,这时他就会鼓励自己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是个有媳妇的人了,必须为了风光迎娶大神而奋斗,虽然即陵似乎并不需要什么锦上添花的身份,他自己就够风光的了!
中午,作为叶长时在剧组的最后一顿餐饭,考虑到今天是年三十了,徐导决定提早收工,在剧组包下的酒店请全组人吃顿饭。
受到过年气氛感染,大家都喝得比较多,等叶长时顺利抽身可以回家的时候时间已趋近下午两点了,他本想叫小金直接把车开回A市,上车不久后却接到了一个电话。
是张久义打来,乍一看道这名字有点陌生,想来自己也好久没见他了,叶长时没有犹豫清了清嗓子便接起电话。
“喂?怎么突然找我了?”
“谁让你不给我打电话的啊,果真是做了大明星就忘了老朋友了!”张久义语气懒散道。
这话说得讽刺,但他们之间同化总要互相刺个两句,叶长时也没放在心上。
“哪能忘了好基友啊,我都忙成狗了,跟你这样每天宅游戏的人怎么一样!”叶长时笑着损回去,他也知道对方不会无缘无故联系自己,就问:“有什么事?”
电话那端的男声轻哼了一声,随后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没说出完整的话来。
乘坐的车子在马路上缓缓行驶,没开太阳,天气Yin沉沉的,窗外的风景被覆上了一层青灰色的薄衣,于眼前快速掠过,盯久了便觉得头脑发昏,叶长时困乏地捏了捏眉心,最近紧密的工作使得他Jing神有些劳累,打了个呵欠,干脆道:“有什么就直说,都是兄弟,别婆婆妈妈的!”
张久义又犹豫片刻,随后试探道:“你要是没地过年,要不来我家?”
叶长时扬了扬眉,如果只是邀请他去过年这小子一定不会纠结这么久才开口,顾及还有什么事需要当面讨论吧,想着反正自己回了A市也只有一个人,还得自己准备晚饭,他不假思索地同意了,于是小金开车的方向便临时拐去了L市。
作为一个体恤下属的老板,叶长时向自然不会强制几个助理在除夕夜跟着自己到处跑,只让他们把自己放在了车站,随后带着寸步不肯离的保镖小柳去张久义家。
彼时天色已晚,落了叶的树影在路边成排挺立,逆光叉出黑色的树枝,清清冷冷的,瞧着有几分寂寥的意味,店铺大都关门了,也只有路灯上挂着的串串红灯笼透露着一点年味。
在别人家过年也不能什么都不带,叶长时去路边一家水果摊子买了几样水果后便沿着走过几次的路进了张久义居住的小区,远远看见一个穿着羽绒服带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缩着脖子在门卫处来回踱步,又冷又着急的样子。
叶长时加快了脚步过去拍了拍他的肩,那人回头盯着他看了片时,目光有瞥向一边虎背熊腰的小柳,似是有些迷茫,直到叶长时摘下墨镜,方才确定了来人。
他咋舌道:“你也太慢了,等了一下午了都,走走走,赶紧回去,冷死了,对了你身后的是谁?”
叶长时看了眼小柳,旋即挑眉得意洋洋介绍道:“保镖,叫小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