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在餐厅里驻了脚,和早饭的香气萦绕在一起,让人心底滋生出说不清的温暖。
钟译脑补出夫夫早起用餐图,小弟已经早早地被踢出画面。
香菇胡萝卜rou糜粥、捏成小黄鸡模样的蒸饺、加上几盘青菜,唐苏担心小家伙挑食不爱吃蔬菜,干脆把香菇剁成末胡萝卜更是快要熬化在米中。钟译带来的菜是饭店带来的,这么一比较就没了胃口,趁着钟乂捏着小黄鸡蒸饺跑去关电视的功夫,自以为悄悄地把成品早餐粥跟钟乂的换了一下。
钟乂啪嗒啪嗒踩着小拖鞋又爬上椅子,皱着两条小眉毛看了一会儿自己的粥碗,把剩余一小口蒸饺往嘴里一塞,接着就把面前的早餐粥推给了大哥面前,鼓着小腮帮子道,“这不是我的碗!”
这小鬼没有二弟好欺负了,大哥在内心深叹一声,面上却是毫无表情地推拒,“不能挑食,快把胡萝卜粥喝了。”
钟乂看着自己碗里大块大块的胡萝卜丁,再看看大哥面前都快熬化了的小碎末,鼻头一酸,嘴角扁了扁,一头扎在身旁的唐苏怀里,小屁股还扭了扭,觉得自己被冤枉了特别委屈。
“没事没事,这碗留给尚佳佳,我们再去盛一碗。”唐苏揉了一通小家伙的脑袋,起身往厨房走。
大功告成的钟乂摇晃着小脑袋,得意洋洋地冲大哥龇牙咧嘴,钟译默默看了他一眼,转向厨房道,“多盛些胡萝卜,钟乂喜欢吃。”
闻言,钟乂的眼睛顿时瞪成猫眼一眼圆溜溜的,因为委屈还shi润着雾气,等唐苏回来后见小家伙受了委屈的模样不由得好奇,“这是怎么了?”嫌胡萝卜少了?
钟乂不说话,抽了抽鼻子,趴下身子半抱着唐苏的大腿撒娇,摇身一变又成了大腿挂件,哼哼唧唧地说,“胡萝卜太难吃了,要哥哥喂才能吃下去。”
爱怜地捏了捏对方的小鼻头,在钟译泛起冷意的眸光中,唐苏毫不自知地端起碗一口一口喂过去。
短短两天一夜,钟乂在大哥的黑名单本子上已经被划烂了,尤其是这张碍眼的画面,要是换成二弟回去一定得上手抽一顿才解气。
钟乂的长相看起来和钟译其实有九成相似,原本冷峻的面容凝成了一张稚嫩的小脸,又顶着它整日在唐苏面前卖萌,连带着唐苏对钟译的心防也消失了大半,有时看着钟译还暗里好笑,每每弄得钟译一头雾水。
“只有我们三个人吃吗?”钟译心思总是不由自主地被另一张紧关的门牵引住,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左手放在桌下攥得死紧,关节发白,青色血管突兀地绷紧,一突一跳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唐苏举着勺子一愣,这才注意对方说的是尚佳佳,“他一般中午才起,一时半会儿的改不过来作息时间。”
钟乂自觉地抻着脖子仰头一口嗷呜掉勺子里的粥,添油加醋地说,“昨晚哥哥和他很晚很晚才睡呢。”
青筋猛跳,钟译心里压抑着漫天的Yin霾,声线却是平静无常,“熬夜总归不好,年轻的时候放纵不注意,以后会出问题。”
唐苏颇为赞同地点头,“这话说的没错,熬夜多了对肾肝都不太好。”
已经猛烈到肾虚的地步了吗?!
钟译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如同暴风雨之前般寂静无声,他克制桌下颤抖地手,努力压制住铺天盖地的酸楚,最终只是微微嗯了一声表示附和。头脑中已是混沌一片,根本分不出一丝Jing神去与惨烈的现实负隅顽抗,加上昨晚一整夜都在楼下紧盯着阳台,Jing神力已经透支了大半。
“我先回去了,”钟译忽然站起来,冲没有回过神的唐苏略微颔首,“钟乂麻烦你了。”
说罢竟然毫不犹豫地转身走向玄关,他人高腿长,几步就拧开房门,稍微一顿,接着传来一阵轻微的阖门声。
他还是没有追上来挽留我,钟译心酸地想,不过一介陌生人。
勺子停在半空,唐苏半天才回魂,不确定地问对面张口求投喂的钟乂,“你哥……怎么突然走了?”
对于大哥的反常行为钟乂也很不解,但又没当回事,毕竟大哥常年如同山顶冻雪冰封不化,常人根本无从从他的面部表情中汲取丝毫信息,更何况我才是一个五岁的宝宝呢!
钟乂诚实地摇摇头,“也能公司里忙呢,哥哥我还要再吃一碗粥。”
唐苏伸手摸摸钟乂的肚皮,已经有些圆滚滚了,昨夜梦里被师父常年教导养生的后遗症还没有消除,当即单方面否决了这一决定。钟乂睁着shi漉漉的大眼一会儿,见唐苏不买账后才悻悻地认命。
钟译走得一声不响,颇有把钟乂丢给唐苏全权照顾的气势。在昨天之前他们还是互不相识的陌生人,唐苏想破头皮也弄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毫无戒心。他又给钟译打了几个电话,全部无人接听之后才无奈地问了钟乂学校的地址,又把尚佳佳揍起来要了车钥匙送人去上幼儿园。
钟乂上的是国际双语幼儿园,穿着中山装对唐苏拜拜小手说外语的模样又让唐苏一阵荡漾,揪住小家伙拍了几个视频才罢休,约定好放学再回来接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