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使力气的站姿,重量都分给门框,他双手插在口袋里,身上笼着一层水银般的光影,影子在全是褶皱的臂弯处暗下去两块。
过了好一会儿,那两团光影移位了,叶修缓缓弯下腰,拾起地上的筹码,摊在手心里,掂了掂,“你还记得当时我说过什么。”
周泽楷说,“你的话,我都记得。”
“随身带着,是想什么时候能用到么?”
叶修的眼睛还是很亮,黑白分明,他没有被周泽楷的信息素所蛊惑,而他曾经笼罩在周泽楷的信息素下是什么样子呢,浪荡不堪,yIn态百出,为了得到他阳具的眷顾爱宠,不惜臣服。
这像是一个药引,激发出了一直压抑着的全部效力。
叶修被人干过了,染上了那个人的气味。
梳好的头发叫汗水打得趴下来,细碎的盖住眼眉,周泽楷眼睛向上一挑,冷光迸出来,“算是。”
“那行”,愿已经许过了,筹码失效,理应物归原主,叶修把筹码扔进兜里,继续说,“我准了,我帮你,快点解决完,晚上还有赌局。”
周泽楷已经忍得骨头缝里都是冷的疼的,他似乎能听到自己的骨骼在细碎作响,叶修一步一步靠近他,他仰起脸来看叶修,屋里又暗了些,人离得越近,看得越不明显。这种环境下穿梭的视线,应该是暖的暧昧的,但在叶修和周泽楷之间,连抵御都是貌合神离的。
再续前缘也不过是交易一场,谁也不会对谁有所改变。
叶修在茶几前定住了,茶几对面就是周泽楷,他看向周泽楷的眼神好像在问,怎么个做法。
周泽楷哼笑一声,也没挪窝,他的手伸到空门大开的裤裆外,三两扒拉,把硬挺的rou棒从内裤门襟里扒拉出来,打直了矗着。滴水的gui头沉重地拽着粗壮的棒身,整根rou棒轻颤微弯,对准叶修,周泽楷哑着嗓子说,“来。”
叶修开始解皮带,动作缓慢有序,他解开搭扣后拽着皮带往外抽,手一甩扔到地上。裤腰一松,裤子往下掉,挂在胯骨上,叶修又两手扯着边儿,往下褪内裤。他脱得随随便便,内裤的松紧扒在圆实的屁股上,露出弧软的腰根和一截tun缝,rouxue夹在里面。看他的架势,一点也不像准备做爱,倒像准备打针。
叶修绕过茶几,大大而放松地坐在茶几上,压着半脱不脱附在屁股上的西裤。他和周泽楷离得太近了,呼吸相闻,吐气相交,他弓下背的话,鼻子都能戳在周泽楷的脸上。
“你要干我,还让我‘来’,真会省事”,信息素尘埃一样浮在空气里,叶修的声音打磨着周泽楷的神经,他始终保持着可以用眼睛捉住周泽楷眼睛的距离,食指中指并着,尖巧的指尖在周泽楷shi得发亮的gui头上揩了一把,“爱来不来。”
周泽楷看着叶修的嘴唇蠕动似的张合,声音从他嘴里滑出来。
他不知道自己在笑。
叶修就是叶修,不为任何事转移,也不为任何人改变。
周泽楷输在哪里?输在他不够狠。
情敛去一块,欲深陷一块,周泽楷猛地抬起身体覆上去,压得叶修不得不双手后移,撑在桌面上,撑住自己的身体。
周泽楷的吻狠狠砸向叶修,撞得两人嘴皮发麻,似乎是破了,他再张开嘴,粗暴地吸住叶修的嘴唇,两腮缩紧,舌头强硬地挤进去,带动叶修的舌头,胡乱翻搅,舔舐粘膜,牙齿磕牙齿,亲得叶修只能大张开嘴承受,口水溢满嘴角,一线一线地落。周泽楷的手则用来掐住叶修的后颈,固定他的挣扎。
周泽楷的味道侵略过来,冲进叶修的口腔,四处扩张。亟待宣泄的rou欲容不得他细想,但他的气势无意中给这个吻定了义,报复。他的亲吻从一开始就不是为了品尝叶修口中的滑嫩又甜蜜滋味,只是为了撕扯与破坏,甚至是羞辱,仿佛他在强迫叶修用嘴与他交欢,被他抽插侵犯。
周泽楷做不到珍视叶修,做不到温柔地对待叶修,他的心跳得像簇跃动的火焰,他唯一能做的,就是让叶修同他一起,被焚烧被煎熬,直至生生死死。
你都被我干尿过呢,忘了么,叶修。
这么舒服这么爽,谁还能给你呢?
叶修既然答应了给周泽楷Cao,就不会拿出大义凛然的姿态来,他被周泽楷性交一样地戳了两下口腔,舌头就不由自主地缠绕上去,滋滋有声地亲着。
叶修脑子半晕,心里也不是滋味,周泽楷在他身上的开垦到底是成功了一半。他已经熟悉了周泽楷的手段,有意的,无意的,熟悉到时间只是一层薄薄的隔膜,一捅就破,他没有发情,他和周泽楷总共也没做过几次,可他连周泽楷的一个吻都经不住,就开始变软、发热。周泽楷搞他上面那张嘴,他连后面那张嘴都在微微抽搐。
亲得昏天暗地,亲够了,周泽楷又在叶修肿起的嘴唇上磕了一口,再分开,两人对着喘了一会儿,周泽楷忍不住以嘴唇在叶修软韧的嘴唇上磨蹭两下,才扳着肩膀,把叶修转了个身,俯面压在茶几上。
叶修随他了,老实跪着,周泽楷顺势跪下来,用膝盖拨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