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慪火必不能再忍。
「為何?她是你的太太不錯,但往後也是我Jack董的妹妹,用何種稱呼恐怕也不在喬部長的管轄範圍內吧?」董則卿性子自來灑脫逸宕,見喬景禹變了臉色,也是毫不在乎。
「妹妹?」季沅汐聞言卻是一臉茫然。
「是啊,小汐,往後我就是你哥哥,有誰欺負你,你儘管來找我!」董則卿故意提高了嗓門,衝著喬景禹說。
如此,喬景禹的臉色便更加難看起來。
季沅汐走到他身旁,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袖子。
「沅汐,這主意倒是好,你別看他平日滿嘴花言巧語,剛才這番話我聽著倒是覺得挺誠懇的。」周澤明見狀,不免替董則卿說上幾句好話,好讓喬景禹安心。
「就這麼定了!對了,還有件事我現在也宣佈一下,往後你們的新報社,我就是最大且唯一的股東了,什麼陳先生李先生的,統統靠邊站!你周澤明就是社長,副社長嘛,當然就是我們小汐了!」董則卿好久都沒這麼心情舒暢過了。
認了季沅汐做妹妹他自然歡喜。同時,投資報業對他來說也是深思熟慮過的。對於這種能在第一時間打探到不少信息內幕,並且還能掌握輿論方向的產業,他覺得還是很有投資價值的。
「副社長?不行不行,我才剛畢業,恐怕難擔大任。」剛才那番話季沅汐還沒完全接受,現又向她拋出這麼大的鍋來,實在是有些無力招架。
「老闆說行,就肯定行!」董則卿突然正色道,顯然不容人再置辯。
「是啊,沅汐,你的能力並不差,天分也極高,不能以年紀來衡量一個人的水平。」對於這個提議,周澤明也是十分贊成。
喬景禹對此事並不知情,聽了他們一番對話後,才明白過來。
「籌建報社嗎?為何不早對我說?與其讓別人來投資,不如我給你錢,你當老闆不是更自在些?」心裡對季沅汐有些不滿,卻又不好當著那倆人埋怨她,只能皺著眉低聲詰問。
「你就別添亂了……」她倒嗔怪起他來了。
「喬部長,我也不指望你叫我聲大舅哥,不過這事兒你就真別添亂了。做投資你能有我在行嗎?況且,如果小汐願意,我也願意讓賢,她來做這個老闆!」
「董先生,我可做不了老闆!」季沅汐見他越說越離譜了,趕緊擺手搖頭各種拒絕。
「誒?還叫董先生?估摸著讓你叫哥你也張不開口,往後你就叫我Jack吧!」董則卿明朗的笑著,縱使身上有傷,也依舊一副風流瀟灑的姿態。
季沅汐見他如此說,便低頭淺笑只當作回應。
而後又轉頭看向一臉不悅的喬景禹,聞言道:「不是說陸部長今晚邀約?咱們還是早些過去,免得失禮。」
心知再待下去,不知道這幾個男人唇槍舌劍的又要生出什麼亂子,不如早些同他離開。
「那我們就先失陪了。對了董先生,往後還是請安分守己些的好,省得浪費政府的警力。」喬景禹淡淡說罷,便拉著季沅汐要往外走。
「董先生好好養傷,周先生回頭再見吧!」她話未說完,人就被拉到了門口。
坐在車里,喬景禹一臉慍怒未消。
想點支煙,又顧忌她坐在車里,堪堪掏出的煙又想塞回去。心內浮躁,手也不聽使喚起來,好好的煙支都被蠻勁弄出了褶皺。
一氣之下,竟將一整包的香煙連同那可憐的煙捲直接扔出了車窗外。
「同它置氣做什麼?」季沅汐將他的一隻手拿過來,放到自己的腿上。
見他並不言語,只好一邊捋著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一面自言自語道:「三爺生起氣來,真像一種動物……」
獅?虎?豹?再不濟,也得是匹狼吧?
喬景禹心內將這些動物與自己對比了一遍,斜覷了她一眼。
看到他終於有了反應,便湊到他眼前,狡黠一笑:「三爺可想知道?」
喬景禹往後一仰,闔上眼,裝作不在意的樣子。
她偷偷湊近,在他唇上輕啄了一下。
柔軟無比的香唇只輕輕一碰,他臉上的慍色便漸漸散去,睜開眼睛望著她澄澈的雙眸,心便軟了下來。
「慣會耍些小伎倆!」言語間寵溺盡現。
季沅汐丹唇微啓,將裡頭的粉色小舌輕輕往外一吐,俏皮道:「三爺可知‘河豚’?」
喬景禹皺了皺眉,竟是將自己比作這「河豚」了?斂下心中的不滿,問道:「你又有何解?」
她清了清嗓子,擺出一副說教的樣子:「這‘河豚’別名又稱‘生氣魚’,一旦受到威脅便渾身脹成多刺的圓球。」
微微停頓,繼而伸出一根玉指在他的臉頰上輕輕一戳。
「三爺一生氣便同它似的,氣鼓鼓的讓人難以親近……」
喬景禹手一伸,便將她拽倒在自己腿上,垂下頭,兩片薄唇離她愈來愈近:「難以親近?你把我比作那‘毒魚’,你自己又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