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从来只有她不喜儿孙的,哪有做小辈的敢不把她放在眼里!
果然是个没教养的白眼狼!
所以今天早上一出门又听到人说于建业带着人去山上挑木材,又听说温江买了温老四家的地,顿时一股火气涌上脑顶,当下就要过来教训温江,正巧碰到温江出门,看到他那张跟老大长得一样的眉眼,怒目圆睁地几步冲上来举起手就朝着对方打过来。
温江这还是醒来之后第一次见到这个原身的亲nainai,又被对方那怨恨的眼神搞得一愣,所以没有立刻反应过来,老太太的手都朝他扇下来了,旁边谢征眼明手快的一把将他拉到自己身后,便看到那老太太因为用力过猛,一不留神朝前摔了个大马趴。
温江先是微微蹙眉,见到此景心下又有些好笑。眼看旁边有村民围了过来,便一边去扶老太太一边故作惊讶的道:“nainai?”
他这一声nainai叫的既疑惑又不解,面上带着些许迷茫,像是许久未见,又好像还有那么点想亲近又不敢的无措。
“你还知道我是你nainai!”老太太在众人面前那么一摔,愈发恼羞成怒:“你现在有钱了啊,就不认长辈了,你爹娘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吗?!”
温江脸色一沉,语气却十分温和可亲:“nainai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哪里就不认您了。”见旁边有人围过来,便朗声道:“虽然自我记事起,便不常见nainai,但爹娘以前在时也是时时教导我要孝敬长辈,在我心里,nainai同外公外婆是一样的。”不待温老太太开口又叹气道:“偶尔见到nainai带着堂妹在外,也曾忍不住朝爹娘抱怨,想跟在nainai身侧,得您几分慈爱,后来才知我自幼体弱多病,大概是爹娘怕我妨碍了nainai,所以也不大相见。爹娘去后,nainai曾说我命硬,唉,我虽不信此怪力乱神之言,但事关至亲之人,便也不敢兀自亲近,只好远远相望。不想,竟被您误会了,都是我的不是。”
温老太太被他说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他这一字一句,看似是在‘请罪’,然而清溪村的人大多知道内情,他字里行间的真意但凡不傻的,哪个听不明白。当初温老太太不喜欢老大一家子,变着法的把人分了出去,对温江更是不闻不问,后来老大和老大媳妇死于非命,更是到处散播温江命硬克亲之说,明里暗里地表示不想把温江接回温家去养着。这些事村里人哪个不晓得,只不过于建业把温江带回去之后,温家避之不及,丛家冷眼旁观,村里渐渐也就不再提这事了。
现在瞧着温江日子过好了,温老太太却憋不住要上来分一杯羹,大家心里明白,不过毕竟是人家家务事,在加上有那么几个眼红的,酸溜溜的便幸灾乐祸的在旁看着他们撕扯。更有煽风点火的:“江小子啊,你nainai当初也是不得已,现在你既然过的好了,合该孝敬她老人家才是。这人啊,可不能不孝顺。”
温江转头笑的一脸温和:“王三婶,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您可是亲眼看到我苛责她老人家还是对她老人家哪里不敬了?”
王三婶自然不能说是自己亲眼看到了,倘若温江又让她说出来看到个什么一二三的,她哪里说得出,当即有些讪讪的退后一步:“呵呵,你这话说的,我哪里有看到什么,只不过是提醒一二而已。”
“多谢王三婶惦记,前日听闻王阿婆在家里不慎摔伤了腿,如今卧病在床,王大叔又在县里做活,现下已经是中午,把王阿婆一个人留在家中,王三婶——”
王三婶顿时面色一变,见旁边人目光都落在她自己身上,忙转身离去,不忘小声辩解道:“我,我就是出来一小会。”
温江这才又将视线放回温老太太身上,依旧笑容满面的问道:“不知nainai今日找孙儿何事?”
温老太太也很久没有见到温江了,在她印象里的温江,还是那个小小又胆怯懦弱的幼童,被她瞪一眼都会吓得浑身发抖,哪像今天这样,不仅毫无惧意,还敢反驳顶撞自己,心里既觉得惊诧又愈发憎恨。
“你还敢说,我问你,你挣了钱,可曾拿来给我?你爹当年可是一分一厘都上交给我的,你爹不在了,现在他那份就该你来给!难道你想不管我?!”老太太说的理直气壮的,一点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
温江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只淡淡道:“爹娘当初分家时,爷nai不是已经写下分家文书,说是由二叔负责赡养二老吗,所以我爹娘所得家产不过一间茅草屋五亩贫瘠之地而已,但尽管如此,爹娘也每月都将赚的银两分出半数用来孝敬爷nai。后来爹娘去世,nainai和二叔以我年幼为由要收回我家的房屋和土地,被族中长辈斥责,便说出将来不论如何,我与温家再无任何瓜葛一话,可我心里,却还是有您的。只是——”
“那你的钱呢?!”老太太不依不饶。
“我的钱?”温江忍不住笑出声,摇摇头道:“我当初身体弱,每月要吃好几副药,药钱都是姨夫出的,一分一毫我都记在心里,nainai若是不信,也可以去问邹大夫。倘若nainai说姨夫是外人,那就是说孙儿一直都是花着外人的钱啊,既然孙儿是温家人,那这些年的药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