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被你踩坏的墨镜,我把它修好啦。”
青浅一怔,他接过来看看,居然还真是。
这不对吧,他明明记得那天墨镜都被自己踩得粉碎了。后来几天因为工作忙,他也没顾得上去换一副新的,云深居然还能把它修好?
太不可思议了。
青浅奇怪地问:“你怎么修的?”
云深笑笑:“螺丝松了,拧一拧就好啦。”
青浅大惊:“你胡扯,它明明都碎成一片一片的了!”
云深又笑笑:“你记错了,没有坏得这么严重。”
青浅有些呆滞,他不知道自己的哪个记忆环节出现了错误。那天踩碎墨镜的画面明明还近在眼前,如果他真的记错了,这难道是老年痴呆症发作的前兆?!
云深暗自偷笑,脸上装作一本正经地说:“哥哥,男子汉大丈夫不要在意这些小事。我好不容易帮你修好了墨镜,你要好好珍惜,以后不要再胡乱弄坏东西了。”
青浅还是浑浑噩噩的,他勉强瞪了云深一眼,把墨镜抢到手里:“……要你管!”
收拾完东西,青浅这就带着云深出院了。毕竟云深也是住了五年,医护人员送别他的时候都有些依依不舍的,但他们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这五年来大家一直都战战兢兢的,最后总算是平安无事的撑了过去,没有出什么意外。
车在医院的后门等着,那边比较偏僻,不容易被记者发现。云深第一次看到汽车,这巨大的铁块怪吓人的,他下意识的往青浅身后躲了躲,嘴里小声问:“哥哥,这是什么呀,看起来好可怕,会咬我吗?”
青浅把他拉过来:“不要拽我的西装,会皱的……这是汽车,我们要坐着这个东西回家去。”
云深很好奇:“汽车?是汽做成的车?”
青浅略无力:“不是这么理解的。”
云深又问:“是汽车跑得快,还是马跑得快?”
青浅都懒得跟他啰嗦了,打开车门把云深塞了进去:“马怎么能跟汽车比,快上车去,别啰啰嗦嗦的了。”
Eric今天也来了,他是青浅的生活助理,时刻听他差遣,基本上是跟青浅形影不离的。Eric看到云深,冲他笑了笑:“云深少爷,你好。”
云深好奇地看着Eric:“你好,你是哥哥的朋友吗?”
青浅关上车门,坐到云深旁边:“这是我的助理。”
云深回头看看青浅:“猪……什么?”
Eric笑笑:“不是猪,是助理。助理就是协助处理的意思,青浅在工作之外有什么需要或者遇到了什么麻烦,我都会帮他解决的。我叫Eric,今后云深少爷有事也可以来找我的。”
云深皱着眉:“爱……瑞?你的名字好难念。”
Eric摸摸云深的头,对青浅说:“这孩子真有意思。”
青浅看着窗外,哼唧着:“他什么都不懂,很麻烦的。我在考虑给他找几个老师,各方面的知识都得从头学。”
Eric笑笑:“这不是很好吗,他就像一张白纸,你们可以重新教育他。他会很听你们的话,就不用担心他胳膊肘往外拐了。”
这时候,云深正好奇地摸着Eric的头发:“Eric,你的头发好奇怪啊,硬邦邦的,还有一撮黄一撮黑的。”
Eric略讶异:“云深很聪明啊,这么快就能把我的名字念的很准呢。硬邦邦的那是抹了发蜡,一撮黄是叫做挑染,挑染可以把头发改变成各种各样的颜色。”
发蜡?挑染?云深又学会了两个新词。
那既然挑染可以改变头发的颜色,也能改变毛的颜色吧?话说师父是九尾灵狐,有九条尾巴,那如果把它们分别挑染成九种颜色的话……
云深在脑海里幻想着那样的画面,情不自禁就笑起来了。
Eric看着云深自顾自傻笑的模样,心里充满了问号。他小声问青浅:“云深他以前就是这样的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青浅皱着眉:“都说了我跟他几乎不认识,没法回答你的问题。我还想问你呢,现在小孩都这么奇怪吗?是不是我跟云深有代沟?”
Eric摇头:“我也没带过孩子,帮不了你。要不然,回头我给你找几本育儿书?”
青浅骂他:“滚滚滚,我又不是新爸爸!”
云深对他们的谈话没什么兴趣,一直都看着窗外欣赏风景。车子从医院的后门绕到了前门的大路上,看到正门那边医院的名字,云深又好奇地问:“哥哥,这里明明有大门,我们为什么要从小门走呢?那边的路好窄,车子都停不下。”
Eric说:“你哥哥是明星,明星的一言一行都被人关注着,处处都必须小心谨慎,尽量低调。”
云深哦了一声:“我想起来了,医院的护士也说过哥哥是明星!明星就是戏子,会唱歌跳舞给别人看,让大家开心,是不是?”
青浅伸手去捏他的脸:“明星不是戏子!别这么看不起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