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回答了她的疑问之后，她恨。
他对她的欺骗，她更认。
和他太过熟悉。
血脉贲张。
容纤月突然觉得嗓子里有些干。
她没有全都记起来的时候会想，现在，她什么都记起来了，反而更是胡思乱想。
他对她的喜欢，她认。
只是发泄过后，恩怨丛丛，她能做的还能有什么？
容纤月仰头，目有不屑。
她低头，隔着花瓣水波，入目只是模糊的水底。
她的心神，早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肚子里的小家伙给牵扯了进去。
此刻她已经快到了水池边缘。
可现在，他的靠近，她想躲。
她突然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在自己输了一成之下，用这个法子来扳回劣势了。
温柔的声音好像只是单单的在回应刚才。
容纤月忽的开口。
……
“或许！”
若是再往后退却半步，她就无力挣扎了。
不全是……
容纤月心头颤动。
只因为他为了他的一己私欲，让她无依无靠。
她喜欢在水中泡着，不只是因为她喜欢，大多是因为肚子里的这个睿儿。
……可若是没有他，又怎么会有这个小东西？
水波中，他又靠近了一步。
尤其，她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最熟悉不过的神色。
所以，她只能发泄。
夜凌璟眉心低沉，眼中也若是深邃。
睿儿……
“是因为睿儿，我才留在这里的吗？”
水下的双手已经往自己的腰腹摸过去。
他盯着她侧面的面颊。
“……不全是！”夜凌璟答，
遂，嘴角轻勾。
夜凌璟眼中的神色一沉，靠近的身子在水中停下。
“……”
隔着水雾，眼前的人几若又是恍惚。
——毋容置疑。
“什么时候皇上竟是把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上了？”
氤氲的水雾之中，晶莹的耳垂似乎有红晕缓缓的爬上。
原来的她，不记得那些过往，如此害羞的时候，他心生怜惜。
容纤月扭头，试图掩下自己眼里的慌乱，
现在，她还能如此……
……
容纤月机敏的后退一步，
可她又清楚的明白，若是没有他，最后她恐怕便是三魂七魄也不能聚。
所以，她恨他吗？
就像是在打太极。
每次她泡到水里，睿儿就开始闹腾。
夜凌璟眸色深幽，看不到他所想。
东一下，西一下。
就有如他此刻明明穿着薄衫薄裤，可就算是浸在水里，他身上的精键也好像浮在她的眼前一般。
他上下打量着容纤月。
这个世上，和她最亲的，也只有这个小家伙了。
几乎立时，灼热的滚烫涌动。
“你，就不喜欢朕？”
“还有什么？”
明知道她神魂不全，意识不清，却是只字不提。
容纤月抬头看向他。
“哪怕是为了睿儿？”
水声波痕。
话语中，似有嘲讽。
被他的目光扫过，身上莫名的就颤栗了。
池子就这么大，容纤月没有动。
“你会？”
她还没有呵斥，他便开口。
佛家所言，那便没有往生，没有来世。
她在害羞……
不止如此，那两片性感的唇角勾着的弧度也越来越深。
容纤月背脊一紧。
怎么她却是以为正是因为她有了他的骨肉，所以她才没办法回去呢？
“皇上，这是想要我恨你？”
可他的目光所过，就好像她身前什么都没有遮掩的立在他的面前。
有过不知道多少的肌肤之亲，就是在这个池子里也不止一次。
难道正是因为她的那么一丝的喜欢，所以她这个本不是这个世上的人竟也有了他的骨肉？
而他，缓缓的靠近。
夜凌璟低低的呼了口气，压下。
至少这身子和他熟悉的没有丝毫的陌生。
来到这里之后，不都是因为有了睿儿才一次一次的惊梦？到最后，又证明那些根本不是梦，而是确确实实？
也便是到了她能退却的最后一步。
而每每这个时候，她就会想肚子里的那个小家伙长大之后会是什么样子呢？是和她一样，还是如他一样的腹黑，狡诈，美貌？
容纤月明知道此刻自己掩在水里，不该露的都没有露出来。
这个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