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时间,尝试在教学楼活下来,问题不算太大,毕竟,有很多同学带来了零食和塑封的食物;虽然食堂的食物明显更多,但是距离上的差距,让所有人都清楚,前往食堂的危险性有多高。
蔡光彪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自己的学生拦腰抱起。更没有想到自己所在的世界居然会出现丧尸这种恐怖又不可理喻的生物。
那个噬咬自己的女同学被暗恋她的体育委员强箍着手从周围学生的脚上拉开,在拉开的一瞬间,还像是骨头被夺走了的疯狗那样,不停的咬着嘴前的空气。
就连站在教室门口的学生都能听见那清脆的叩齿声音。
变成了活尸的暗恋对象被体育委员推下了楼梯,撞翻了七个已经快要爬上六楼的活尸老师。
面目狰狞的体育委员回身抓住了蔡光彪的肩膀,就在蔡光彪以为他也要把自己从楼梯上扔进行尸堆时,才发现身体一轻的被他抱在怀里,大步的冲向平时都不会锁的活动器材室。
班长和副班长组织了班里剩下的四十多个人,排着队伍的冲进了活动器材室。有三个想的最多的男生顺手抓起了尖端锋利的老旧标枪,紧张的冲回了门口,看着体育委员把老师抱进器材室后,才紧张的侧身冲进房间;靠在被关上的门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紧张导致的缺氧感觉让学生和老师少见的在对事物的看法上达成了统一——绝对不能让外面的那些恐怖的家伙们进来,会死的!
器材室里有之前体育课上费了老大劲搬上六楼的两台跳马,用跳绳紧紧的捆在一起堵在门后,再竖起两根标枪卡在缝隙之间。三角形结构最稳定这种小学就知道了的生活常识,此时成了能够救命的物理法则。
做完这一切的男生们瘫坐在了跳马上,都有些紧张的看着虚弱的靠在体Cao软垫上的蔡光彪。
有两个穿了两件上衣的女生脱下校服外的轻薄外套,交给了班里一个课外只是最丰富的男生。他之前在高一的春游时凭借着钻木取火和熟练的包扎手法为自己吸引了大量的注意力,高中三年间也表现出了难以置信的博学多才。
只不过现在,他并没有在接过外套的瞬间就为那同学进行包扎,而是小心翼翼的戳了一下已经开始化脓的伤口,紧张的对着全班同学说道:“你们看到刚才文娱委员她是怎么回事了吗?和电影里一样,被咬了就会变成那样的怪物”
话才说了一半,就被体育委员粗暴的打断,强壮的他猛地揪住男生的衣领,像是抓小鸡一样的把他摁在了跳马上,难以置信的骂道:“Cao你妈的难道你想不管他了!!”
高三的男生都是火气很足的年龄,被薅住脖领子的男生猛地踹了体育委员一脚,指着地上表情尴尬的蔡光彪反问道:“你以为我不想帮吗?你没发现他的伤口早就不流血了,却还越来越虚弱吗!那些怪物明显和那些电影里的怪物一模一样,我不信你们看不出来!”
“靠!”体育委员愤恨的砸了一拳结实的跳马,无奈的仰头叹道:“还有什么办法!把他的脚和腰绑在杠铃上,都离他远点,陪他聊聊天吧。”
体育委员认命的声音让班里的其他人都感觉有些沮丧,看着还在努力扯出微笑的蔡光彪,有两个女生从身后的储物柜里找出四根结实的跳绳,递给了手里还紧捏着女生外套的那个男生。
他对女同学的衣物没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只是想在感到绝望的时候把手里柔软的外套当做了可以发泄心情的途径。
他在想自己的家人现在怎么样了,班里的每个人都在考虑这件事。虽然体育委员此时一直笑着和颓唐的老师开玩笑,手里却也没有停下的用跳绳对折了将那受伤的同学绑在了靠近窗户的金属窗框上。
就这么过了一夜,半夜,经常有同学被窗外传来的模糊尖叫惊醒。在六楼,想要听清楼下的人在嘶吼些什么,很难,但他们却也能看见城市的那边,那一道冲天的火光。
那时还是下午,蔡老师已经睡了过去。身旁的那同学显得格外虚弱,脚上的伤口还是用一块手帕包了起来,同学们其实还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希望他不会变成那样的怪物。
远处模糊的红色火柱与夕阳给楼房套上的红褐色光边,让整个器材室的同学都意识到这不是一场在讲解试卷时做的噩梦,而是和脸色苍白的老师一样,是莫名发生在自己身边的可怕事实。
这样的事情比地震这种天灾还要让人难以接受,谁会想到电影中的行尸会真的出现在身边。这种事情,可没人打算拿来证实“艺术来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这句话的合理性。
在夜里,半梦半醒的蔡光彪甚至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到了地狱。
有不少女同学在偷偷的啜泣,她们不知道家里父母的情况,更不清楚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唯一能够了解的外界的情况,就是静谧夜里,银色月光下刺耳的求救声和被活活撕裂时发出的刺耳尖叫。
还有Cao场上那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像是星期一升旗仪式时的人数,杂乱无章的丝毫没有之前队列的整齐。能够看出的,除了野蛮与恐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