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初的夜相比白天要更加的凉爽,尽管被炙烤了一天的水泥路面此时正在缓缓地释放出原本属于阳光的热量,却也始终改变不了城市里那随着夜色加深,而直线下降的气温。
放在阳台上的温度计显示室外只有十七度,相比白天那火炉一般的热度,莫泽有些庆幸的紧了紧尺寸合适的外套。
屋里虽然没有打开中央空调,但烘干机的热度,并不单纯的用于烤干众人shi哒哒的衣服,还可以让客厅里的温度,变得更加舒适宜人。
那个从刚才就一直低着头不敢出声,甚至连走路都需要陈思梦推攘才肯迈出脚步的青年,此时被陈思梦按在了椅子上,双手掰住了他的太阳xue,强迫他抬起了因为畏惧而瑟缩在身前的头颅。
千秋雪自觉的收拾了桌上已经吃完的餐碟,她虽然看过不少性虐文,但那都是虚拟的文学作品;就算知道有一句话叫做“艺术来源于生活”她却也不想在这种时候用自己的双眼见证这句话的真实性。
她还没有想明白,思维方式始终还保持在杀人犯法的文明社会,丝毫没有意识到——刚才那几个青年的所作所为,同样可以以猥亵幼女与扰乱社会安定为由,送进警局。
至于莫泽和陈思梦残忍?作为当事人的两个原型体,还真的没有感觉到这一点。
莫泽甚至还得到了小女孩的一个吻,当然是亲在脸颊上的。
作为孩童的她,对于恶意与威胁要比成年人敏感得多,肯对莫泽做出示好的举动,正是因为莫泽做的事情,完全称不上残忍。
还没有进入社会这个大染缸的孩童,其实和野外的掠食动物有着异曲同工的思维方式。
他们可不懂什么叫做“残忍的夺走他人的生命”,只知道对于有威胁的生物或者物件,只有在将它彻底摧毁之后,才能感到安心。
而且,千秋雪这一次想的有点多,因为莫泽压根就没有打算像是她想象中的对这个青年严刑拷打。
原因很简单,他很识时务。
才刚开口问了一句:“你们一共有多少人?”
他就好像倒豆子似得,不光将他们的人数说的清清楚楚,还把莫泽还没问出口的问题也都回答了个遍。
武器方面,他们有一把收藏用的猎枪,是从酒店老板办公室的墙上摘下来的。剩下的都是可以随身携带的甩棍小刀之类的,没有会飞刀或者其他什么技艺的练家子。
人数一共二十三个,除了平时凑在一次胡吃海喝的酒rou朋友,还有十个是负责按摩的技师。这一次来这里就是为了尝鲜,据说是出了什么新的特殊服务。
在四楼的桑拿洗浴中心,用放衣服的立柜挡住了入口,走廊上没有活尸。
之所以离开四楼,跑到七楼挑事,就是因为刚才那个被莫泽按死在墙上的社会青年,表示在七楼往上的套间和餐厅里都有足够的食物与饮品。
九楼的自助餐厅不知道因为什么一片漆黑,四个人连个手电筒都没有,自然不敢进去,只敢到更低的楼层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遇见没有锁门的套间。
之后的事情就是两个男人落荒而逃,这个说完了话就又缩成一团的青年被抓;长得最猥琐,同时行为也最猥琐的那个混混变成一具无头的尸体躺在门口;还有一个被扭断了脖子的家伙,直挺挺的倒在走廊的地毯上。
“叫什么名字?”握住陈思梦又想把他头掰起来的手放在自己身边,莫泽撑着身体半靠在沉重的饭桌上,端起一杯冒着冷气的彩色饮料,走到了喉头耸动的青年身边。
他看起来很饿,剩下的食物足够多,甚至还有一些应该是海参或者猪皮的食物,是千秋雪吃不惯,自己也懒得去吸收的高热量食物。
让他先吃饱再问问题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自己也不是恶魔,尽管是恶魔的传承者。
莫泽没有看错,他已经将近两天没有吃到任何正常的食物了。
昨天一整天只吃了不到巴掌大的干硬rou排和两个人的Jingye。
rou排是从冰箱里取出的牛排,在被那些足够粗暴的人分发后,剩下的不到半块牛rou就到了自己的手里——因为没有人知道如何维修电路,自然也谈不上用不知为何失去了能量供应的微波炉加热食物。
Jingye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本来就是一个为了让他们开心而存在的泄欲工具罢了;在处处充满危险的现在,他们的性欲也随着暴力的肆虐变得旺盛。
只是因为饥饿与几乎难以逃避的战斗,自己才没有遭到相比曾经更为可怕的蹂躏。
说到底,那种仿佛熟石灰与水不充分混合后产生的粘稠白浆,也是一种获得蛋白质与葡萄糖的途径。
单纯的是过程上会让人感到不适,等到习惯了,倒也勉强能够接受。
这当然只是对个人而言。
如果不是实在饿的难受,他是绝对不会做出曾经对于他的身份来说完全不相称的事情的——跟着他们用一个年幼的孩子威胁其他房间里的人?
青年见过他们的所作所为,他们从来不知道遵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