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了,再多钱财不如人脉。
给的钱财是明面上的,给多给少都怕他三个兄弟有意见,直接不给,他上头三个亲哥哥还能顾念这个小兄弟。
“晏郎,祖父对你期望颇深。”
一语道地。
程晏笑道:“是了,我不似晷哥是经济事务颇通的,他既能文章天成,又有管仲之才,连稼轩也懂。”
听起来程晏对程晷很是推崇,可妙娘却道:“我不管,晏郎在我心中就是最好的。”
程晏不好意思:“我哪里有你说的这般好。”
“你为人真质如一,勤学好问,又能欣赏他人好处,此不为大善么?”要妙娘说程晏也就是表面看起来风流潇洒,轻裘宝带,仿若世家公子,其实内里还是个淳朴的士子。
“我听说世间能顶尖者,往往专一专注。”
程晏听完她表达的意思了,就是说程晷虽然什么都通,但是学问是要专一的,这世上能成功者大多是专一者。
他心底大喜,但嘴上仍旧道:“难怪大家都爱听好话,听妙娘一言,当我饮一碗蜜一般。”
妙娘却真诚道:“我都是出自本心,哪里是刻意为了奉承你,我从不奉承任何人。”
程晏一时欢喜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好面上佯装说其他事情混过,还道:“那你就把我这些好东西收下。”
他这样坚定,妙娘也只好道:“那这些东西就先存放在我这里,等日后你要取时找我拿就成。”
“妙娘不要外道才好。”
再有今日长辈们送的礼,大伯父最直接,直接送了两千两银票,公婆送的头面首饰,尤其以一对翡翠镯子最为名贵,三婶大范氏则送的一对金童玉女。
吴老太君则送了一柄青玉如意,这些都让丫头们用盒子包好,一一登记造册,放入库房。
这回程晏却不肯要钱了,让妙娘好生收着。
妙娘则笑道:“因我嫁的急,母亲原本准备陪嫁铺子给我,却没寻摸着什么好铺子,既然你不要,不若晏郎替我择块好地,我们建些屋子,一来咱们俩可以做寓公也不与民争利,二来若是到时候晏郎若和朋友同窗们高谈阔论,也可有地方去。”
见妙娘桩桩件件打算都是为他着想,程晏不免感动不已,拍着胸脯说自己一定会把事情办好。他也确实要有自己的地盘了,否则每次去晷哥那里商议,晷哥虽好,但他一直去,反而像是打秋风的,他已经决定了,等妙娘的寓所建好,只给读书人住,到时候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呼朋引伴好不热闹。
哎,这怕是妙娘怕自己时常向晷哥伸手,所以故意这般说的吧!
妙娘当然心底很高兴,她现在什么门路也没有,若是贸然买铺做生意,指不定还亏欠,既然如此还不买地盖房,做包租婆最是稳妥了,钱虽然少些,但是细水长流。
有程晏的支持就再好不过了,现在做事没个背景,就如同待宰羔羊。
二人有共谋之事,更为亲近一些了,正欲再商议时,只见一生的风流妩媚,极其标致的丫头进门奉茶。
后面跟着进来的秋桐却是一脸惴惴不安,似乎是想阻止没阻止成功的样子。
这是在做什么?妙娘皱眉。
第37章 妙娘之妙计
“是晏郎你要的茶水吗?什么茶呢?”妙娘笑yinyin的问程晏,又看了一眼奉茶的凝眉。
凝眉立马巧笑俏兮道:“回二nainai的话,这是信阳毛尖,味道极其醇正。”
她说完,心里不大服气的看了秋桐一眼,她是知道秋桐最最Yin险,新nainai进门,所有的好都让秋桐讨了去。这秋桐是个面善心黑之人,新nainai年纪小,少不得被她糊弄去,还真当她是个贤良人,自己倒是被排挤了。
本来她也不屑如此谄媚之举,但能恶心一下秋桐还是好的。
程晏却是觉得自家下人丢了丑,平日他也会和丫头们玩笑几句,这凝眉因为心灵手巧,他不算讨厌,但是现在却觉得她有些不知道进退了。
“谁让你进来的?没见你们nainai正和我说话吗?这样没规矩。”程晏哼声道。
凝眉方才还笑yinyin的脸立马就垮下来了当即跪下认错,当然她心里不会觉得怎么样,她是老太太给的人,平日在这院子里,和程晏关系比和秋桐更亲近更平等。
“是奴婢错了,奴婢原想着茶房新上了这信阳毛尖,这都是爷平日最爱喝的,才特意拿了过来让二nainai也尝尝。”
她这样一说,程晏就不好说什么了。丫头们对新来的主子献媚,也实属正常
男人能对男人发火,对女人却不好发火,某种程度上,当年他初来时,凝眉和秋桐照顾他也够尽心。
却见妙娘道:“你的心意我明白了,只是我今日初来乍到,不懂府中规矩,在我们家大多是内外隔绝。一茶一水都有专人侍奉,这样专司其职才好,不知道这位姑娘是负责哪一房的?”
“回二nainai的话,奴婢平日只做些针线罢了。”凝眉也不笨,当然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