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有成千上百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感受到符琳的目光游离到唇上时,她甚至无法冷静思考。
里莎蜷着腿,浑身上下都酸痛不已,翻来覆去,带着哭腔:符琳,我睡不着好难受。
喏,喝点水。符琳从包里拿出汽水小心翼翼喂给她。
她摸了摸她的额头,叹了口气,用一只手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给她盖上。
里莎小心翼翼抬起她扭曲的手腕,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了,里莎在油墨般的夜色里只能些微看到符琳的轮廓。
正午的烈日异常凶猛,洒在广袤的田野间,炙烤着她们的每一寸肌肤,叫人无处可避。
枕着我的胳膊,别怕。
最后,符琳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闭上眼,挂着微笑:晚安。
符琳咧着嘴,疼得直叫。
你去哪了?我以为你走了
里莎望着女人,小孩在她怀里一直哭个不停,估摸着是饿坏了。
符琳听到,挪了挪身子,向她靠过来,长臂一揽,将她抱进怀里,鼻尖在她长发蹭了两下。
,晾衣绳上五彩斑斓,离很远都能看到。
符琳回到车里,躺在她身边,看到女孩眨巴着眼,满脸忧惧。
里莎坐在那儿,惊魂未定。
虫鸣声缠绵不止。
里莎轻轻抚摸着修长的手指,充血的状态十分可怖。
符琳将外套高高举起,撑伞一样挡在二人头顶,对面女人怀里的小孩一直嚎哭个不停。
没事,很快就到了,我们找一间小诊所,扎一针或吃点药,立马药到病除。
两人躺在冰冷坚硬的货车厢,耳畔时而有虫鸣,漫天星辰为被。
嘶
两个人清理了一下现场,然后疲惫地向草地深处走去,此时已近傍晚,稍一回头,就见到一个瘦削的黑影跟在后面。
接二连三的刺激,搞得她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一直跟着我们。
符琳心烦意乱,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她。
他妈的,他妈的
里莎颤抖地闭上眼,过了会又睁开。
她一直笑着,几乎快流泪。
待她睡熟,符琳才轻手轻脚地跳下车,她抬眼望着天,这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星星,就像在梦里一般。
女人喂给小孩,小孩如抓到救命稻草,捧着水瓶咕嘟咕嘟喝着。
坐在敞篷货车车厢里时,里莎整个人都处在神游的状态。
短短的五分钟,联想到了很多种可能性,就快要急哭了,这时终于看到符琳从草地里走来。
两人对视着。
嗯。里莎用力点头。
她在黑暗中摸索着,来到一处灌木丛间,将裤子褪到脚踝,蹲下。
你还好吧。符琳问她。
你能忍住吗?
符琳本想赶她,但最终还是心软了。跟就跟吧。
符琳一怔,我去尿尿。
里莎点点头。
里莎向四周望了望,也跟着坐下来,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擦拭着胳膊上的血迹。
她很确信。
我们就睡在货车里吧,我一点力气都没了。
里莎听到符琳的呼吸,逐渐靠近她,包围她。
里莎看着她红肿的手腕,不吭声。
明天去买药来。
里莎觉得喉咙干哑,经历了之前血腥的一幕幕,刚才又担惊受怕,以为符琳丢下她离开了。
她的体温很热,几乎是滚烫。
为此刻的自由,和新生。
只要不动,就不会疼。
符琳看着她像小猫一样急急着小口喝水,不禁微笑,正想伸出手摸摸她,手腕突然剧痛害得她龇牙咧嘴。
里莎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但是很清楚符琳正在看着自己。
别害怕,我不会走的。符琳温柔的说着,用那只完好无损的手拍了拍她的背。
那女人就坐在旁边的草地里。
我好冷,符琳
女孩长舒了口气,刚才醒来发现身边空空荡荡,她吓得浑身都是冷汗。
要不是气温还算正常,里莎差点有种身在非洲大陆重度水资源匮乏区的错觉。
符琳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也睁开眼。
她闭上眼,呼吸很重。
符琳没空管她,感觉到身边女孩的体温越来越高,呼吸越来越轻。
细碎的青草尖刺痛了她的屁股,符琳不禁嗤笑一声,尿完后,她畅快地深呼一口气,心中有难以自持的欢喜和兴奋。
两人蹒跚地走到一户院子前,符琳看到草地里停着一辆货车,双腿一软,瘫在地上。
怎么办。
符琳右手捧起她的脸,按了按她的眉心,里莎闭着眼闻到指尖的血腥味,接着,她抬起她的脑袋,将胳膊伸了过去。
x县是哪儿呢,我连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