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闭嘴吃饭吧。”陆垣低头继续啃手里的鸡翅。
“聊天跟吃饭就不能同时进行么?”温庭玉乐了,“怎么在你这儿吃饭的时候还不能说话是怎么着的啊?”
“哦。”陆垣咽下去之后开口,“那聊吧。”
温庭玉被陆垣逗笑了,“我发现你还挺可爱的。”
陆垣被温庭玉这句话说的连鸡翅都没顾上吃,抬头看了眼温庭玉,又看了看他身边倒着的瓶子,“你他妈不会又开始发酒疯了吧?”
“滚,这才几瓶……”说着温庭玉也转过头看了看旁边的空瓶子,“我Cao!我他妈居然喝了三瓶还没倒!”
“四喜的服务员都能喝一打。”陆垣叹了口气,“你一会儿再发疯我直接给你捆起来。”
“捆|绑play啊?”温庭玉笑了笑,“玩的还挺野。”
“我他妈还跟你玩s|m呢。”陆垣喝了口酒,“一会儿就拿鞭子抽你。”
“唉……”温庭玉从里面也拿了根烤的鸡翅,“可惜了,我不好这口儿。”
陆垣把最后一点鸡翅rou塞嘴里,没理他。
“今天那个是我弟。”温庭玉突然找到了话匣子的开头。
“哦。”陆垣看了眼他,“他把你驱逐出来的啊?”
“能不能听人把话说完再接啊?”温庭玉皱了皱眉,把酒瓶子往桌子上一震。
“您继续。”陆垣说。
温庭玉想了一会儿自己说到了哪儿,发现自己就说了一句话,陆垣一打岔也不知道该从哪儿往下说,喝了酒脑子跟拧了劲儿似的,“都他妈让你说完了。”
“真是啊?”
“也不算是。”温庭玉叹了口气,喝完第四瓶的最后一口才说,“我一直觉得他特别讨厌我。”
“看出来了。”陆垣说,“巴不得你走。”
温庭玉笑了笑没说话,温琢对自己的厌恶程度现在已经不加掩饰到是个外人都能看出来了。
“你是私生子?”陆垣问了一句。
“嗯?”温庭玉乐了,“你从哪儿得出的结论啊?”
“不是啊?”陆垣喝了口酒,“他那样我以为你耽误他继承亿万家产了。”
温庭玉乐的停不下来。
“串里没下药,酒里下了吧?”陆垣看一眼他,“正好跟你吃的药产生作用了,别喝了,容易傻。”
“滚。”温庭玉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胃都笑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差点儿上不来气儿。”
停了一会儿温庭玉才舒了口气,又开了一瓶,他觉得今天应该能创造他喝酒的记录。
“他是我爸跟沈阿姨生的。”温庭玉说,“那会儿已经跟我亲妈离婚两年了。”
“哦。”陆垣说,“同父异母呗,都合法的。”
“我俩从小就在一块儿。”温庭玉说,“认识的人都说我俩关系处的跟亲兄弟似的。”
“那你身边瞎子挺多啊。”陆垣说。
温庭玉笑了起来,冲陆垣碰了碰酒杯,继续说了起来,“正常的吧,亲的有时候都窝里斗呢,更别提不是一个妈生的了。”
“以后说你是神经病的时候别否认。”陆垣说。
“怎么个意思?”温庭玉问,他居然对这句话没发火。
“你对别人吆五喝六乱发脾气的,跟你弟弟这么能忍,不是神经病是什么?要么你就是傻逼。”陆垣说。
温庭玉张了张嘴,发现自己无法反驳,冲陆垣竖了竖大拇指。
“确实,我还真挺傻逼的。”
温庭玉喝了口酒继续说,“我爸跟我关系挺不好的,不对,是非常不好,我俩没一次是能心平气和的聊天的,他嫌我没温琢听话,没温琢懂事儿,说我烂泥扶不上墙,我那会儿还跟他顶嘴,现在想想有可能我爸说的是真的。”
“这算是豪门少爷们的通病吗?”陆垣问。
温庭玉笑了笑,“哪儿就通病了,温琢不就做的比我好么?”
“所以你其实想说的是,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外边,温琢算是为数不多让你觉得算得上是家人的,而且他还对你好,不管他是装出来的还是真心的,对吧?”陆垣抓了把店家赠送的花生米,扔了一颗进嘴里。
“你是不是偷学我祖传的法术了?”温庭玉笑了笑说。
“你心理挺变态啊。”陆垣说。
“你挺欠抽啊。”温庭玉笑了笑。
“不是么?”陆垣看了他一眼,“知道是假的还跟个傻子似的往上凑,不是心理变态是什么?你是不是挺缺爱的?”
温庭玉抬头看了一眼陆垣。
“怎么?”
“你这么说显得我很尴尬。”温庭玉说。
“那我换个说法。”陆垣想了想,“你真让人心疼,这样行么?”
“滚。”温庭玉乐了。
陆垣也跟着笑了笑,可能是酒劲儿上来了,俩人都挺放松。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要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