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期跪坐吗?
将小孩重新裹好找了一处不高的树枝费尽全力的才把那草席安稳架住。
康文闻喘着粗气,这孩子看着瘦还挺重的。
夜已经越来越深,康文闻看着手里的灯笼已经摇曳着将熄不熄了。
在这荒郊过夜显然是不现实的,看了眼花儿。想来之前的尸体在发现时并没有发现被乌鸦咬食过,而且之前那些乌鸦也都没像面对小孩子时对着花儿的尸体乱扑。
可能是它们对血ye的味道不敏感,更容易闻到腐rou的味道吧。
提着忽明忽暗的灯笼,康文闻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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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
衙门的公鸡叫了,康文闻睁开眼。
这古代的鸡打鸣还真准时,天边已经亮起一线白。一夜死寂的街道也渐渐有了声响。
又等了半晌,康文闻敲响了衙门的门。
“谁啊!”
康文闻没出声,继续敲。
“咯吱——”
“谁这么大早……”
开门的衙役一看是康文闻话像是被抓住了脖子的鸭子,声音全梗着喉咙里了。
“张,张司房啊。你怎么来这么早啊?”那衙役欲笑不笑脸上表情十分僵硬。
康文闻抬脚跨过台阶“我来找吕捕快。”
说完就径直走向后院。
“叩叩叩,叩叩叩”
“谁啊,这么早?”张登进迷迷糊糊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康文闻敲门的手微微一颤,正张嘴要说自己敲错门了,就听到了杜谦林的声音。
“可能是有事,我去开门。”
康文闻张着嘴却失了声。
“文闻?”杜谦林开门就看见了抬着手保持着敲门姿势的康文闻。
康文闻有些僵硬的放下手,半天才找回自己的思维。
“啊,那什么。”
“花儿的尸体出现了。”
瞟了一眼还穿着内村的杜谦林,康文闻轻咳了一声“我在街上等你。”
说完转身就走了。
“康文闻吗?他说什么?”张登进趴在地上望着门外。
杜谦林转身踢了他一脚“快点起床带你去见见世面。”
张登进躺在地上铺着的被褥上,抱着枕头哀嚎“你这大早上的就叫人家起床,昨晚是人家没让官爷尽.兴么?”
杜谦林面无表情抬脚跨过地上的张登进“再贫,今晚你就不是睡地铺,你给我去院子里抱着那只大公鸡睡。”
张登进立马抬手在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杜谦林和康文闻带着张登进和几个捕快往城门方向走去。
康文闻走得直,背也直。但是只要仔细看,就能看见他眼神有些涣散,昨晚去那骨树林待了半宿,又在衙门口眯了半宿,康文闻觉得自己现在走路都有些飘。
“文闻今早起得多早啊,这才天亮就来衙门了?”杜谦林贴着康文闻小声问道。
康文闻太阳xue涨疼,不想转头只是瞥眼看着杜谦林。
“天还没亮就去了,怕晚了有人比我们先出城。”
“嗯?”杜谦林微微挑眉。
现在还没有人出城,康文闻是怎么知道花儿的尸体已经出现了?
“那个倒夜香的平时也是这么早吗?”康文闻抬手指向城门口那拉着板车进城的夜香郎问道。
被他问道的捕快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身边的同事,还是回答道“那个夜香郎就住在城门口,以前是晚上收夜香现在食人鬼闹得人心惶惶,他也就是清晨或者傍晚收,一早送出去再回来。”
“平时都是这个时辰出城再回来吗?”康文闻问道。
捕快摇摇头“不一定,有时候也见他辰时才回来。可能是贪睡了。”
“辰时?”康文闻盯着那夜香郎。
上次自己揭告示那天,大约也是辰时□□点的时候看见他进城,今天却又是卯时……
“文闻?”杜谦林见那夜香郎都走远了康文闻还盯着看,不禁出声问道。
“他有什么问题吗?”
康文闻摇了摇头,跟上脚步往城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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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文,闻。”
康文闻站在一个没有悬挂草席的树干前,背手看地一言不发。
虽然昨天把衣服留在这的时候就知道今天会被杜谦林训,但是他实在不想等自己来拿了衣服再去叫杜谦林。
“你昨晚怎么说的?”杜谦林气得直笑“你自己说你怎么说的。”
康文闻撇嘴踢了踢脚边的石头“我,天黑,回家,睡觉。”
听着康文闻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康文闻抬手打开物品栏,果然昨天中午才买的火折子,磨损度已经下去了一大半了。
另一只手指着花儿身.上的衣服,道“那这是什么?”
“我没打算自己一个人来的。”康文闻也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