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能的,七八分钟足够了,捅一刀能用多久?”小旭反问。
“可是简不可能啊。”乔说。
“为什么不可能?”小旭问。
“因为她穿着白袍啊。”乔提高了声音,“现场那么多血,凶手身上肯定也沾了不少吧。”
众人眼神都聚焦于搭在椅背上的那件白色长袍,洁白无瑕,没有一丝污迹。
确实,乔离开时简即将上场,已经穿上了白袍。即使她脱下斗篷再去行凶,里面的衣服也必然会染血,可刚才脱下斗篷后的简,身上分明干干净净没有血迹。
更何况,还要处理凶器。
“简走的时候穿的衣服和她来的时候是同一套吗?”林岑岭又问。
“是的。牛仔衬衫白色西装裤。”乔回想了一下确认道。
“有没有可能带了更换的衣服呢?”林岑岭问。
“不太可能。”乔摇了摇头,“你们也看到了,简平时干什么都是指使我的,出门什么都不带,要带也是我拿着背着。我每天都跟她一起来剧院,她今天也一样空手来的。”
“那她有没有可能事先藏起一套衣服呢?”林岑岭问。
“你们看看这化妆间,”乔手一摊,示意大家环顾四周,“就那么大的地方,化妆桌连抽屉都没有,能有什么藏东西的地方啊。”
看了下四周,众人也确认了乔的说法。
“那么其他休息室呢?”林岑岭问。
“游轮上寸土寸金,这休息区域本来就不大。”乔有些抱怨地说,“你们看着休息区域只有三个休息室,一个是胡里安他们的,一个是这间,还有就是隔壁交响乐队用的那间,外加个男女通用的厕所。”
“有没有可能藏在那两个地方呢?”小旭看向林岑岭问。
“不太可能。”林岑岭摇摇头,“刚才我们说自己是乐队的人,剧团的人就没有阻止我们留下,证明乐队的人是有可能在剧团表演时来休息区域的。而公共区域的厕所,都是有人定时来清理的。把衣物藏在那两个随时可能有人进出的地方太过冒险。更何况,就算有办法解释简身上干净衣服的来历,我们也没办法解释带血的衣物去了哪里。”
小旭歪头想了一下,也不得不承认:“嗯,看简刚才的样子一点也不像是着急去处理血衣的样子,白袍都没脱,还淡定让我们查看烛台。”
林岑岭也有些泄气,讨论了半天,他们又回到了原点。
心里总觉得有某个细节被忽略了,而那个细节却是打通这一切的关键。
他仔细回忆着乔说的话,整理着案发前后的时间线:
胡里安饰演的王子独自一人在舞台上演出,王子那幕结束前所有人都去了舞台为下一幕作准备,只剩简一人留在后台的休息室。胡里安下台后也回到了自己的休息室,直到简再次出现在后台,有那么七八分钟,后台聚集着帮忙换布景的工作人员,休息室那边只剩下胡里安和简两人。再之后,简扮演的女巫上场,等火圈那一幕差不多要结束时,凯洛琳去休息室寻找胡里安但发现他已经被人刺死。
不管怎么想,简都是最有可能杀人的那个人。那么白袍怎么解释呢?为什么她身上没有血迹呢?凶器又是怎么回事呢?
林岑岭思索到这里,忍不住摁了摁额角。
一旁的小旭看着林岑岭愁眉不展的样子说:“别扯了,你才几岁啊,等会儿扯出鱼尾纹了。这里也没啥可问的了,我们去看看搜集线索的其他几人有什么收获吧。”
也只好这样了,林岑岭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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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不挂机小分队其他人的影子。
找累了的林岑岭靠在大厅的廊柱上,正对上剧院入口边的宣传海报栏。
那正是演出《人鱼公主》的海报。
海报上的画面被从对角线分割开来,一半湛蓝一半橘红,满身覆着鳞片的人鱼公主隔空和女巫对峙着。
林岑岭歪头看着海报,怔怔出神。
“二林,发什么呆呢?”小旭走过来,揉了揉林岑岭的脑袋。
林岑岭看着小旭笑了笑,觉得有点神奇,虽然刚认识不久,却和这人已经特别亲近。
“想什么呢?”小旭问。
“想那个……”林岑岭指了指对面墙上的海报。
小旭顺着手指看向海报。
“女巫的长袍是黑色的。”林岑岭说。
“哟,真的!”小旭惊道,接着问,“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林岑岭摇了摇头,“但我之前就奇怪,怎么有女巫穿白袍呢?通常这种反派的角色都是穿黑衣服的,不是吗?”
“你这么一说,确实是很奇怪。”小旭肯定道,然后拍了拍林岑岭的肩,“不管怎么说,已经很晚了,先去休息吧。”
“嗯。你们先走吧,我等一下就回去。”林岑岭说。
小旭点了点头,转身和大煊一起走向了电梯的方向。
林岑岭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