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吧。”林岑岭说着身体向下一滑,后脑勺抵着椅背让自己坐得更舒服一点,“一般触发条件就时间地点人物,这游轮那么大,人那么多,如果不是有意困我们在这里,触发条件就是时间了。”
皮皮虾听了也觉得有道理。四人都安静下来,认真看起了表演。
林岑岭本来就对这种唱唱跳跳的歌舞剧不感兴趣,看了没多久就支不住眼皮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一阵激昂的乐曲在剧院里响起,林岑岭惊醒过来,睁开眼坐直身体。
演出《人鱼公主》不知何时已经进入高chao。
舞台被分割成了两种截然不同的光景:左边是湛蓝的灯光下,怪石嶙峋海浪涛涛;右边则笼罩在橘红的灯光中,落叶满地一派萧瑟。
半空中还悬着两个浮台,四角被绳索吊起。
左边浮台的绳索上缠绕着镶着银丝的蓝色绸缎,上面站着一个少女,想必那是人鱼公主。她一身薄纱素衣,衣上缝满了珠光的蓝色鳞片,贴身的衣服显衬着她姣好的身材。她一边随着激昂的音乐高歌着,一边神情决绝地看向另一边。
而另一边的浮台上站着一个披着白色长袍的身影。长度及地的白袍笼住了身形,边缘绣满符文的大帽子翻起遮挡住了脸庞,只有从袖口伸出的手苍白枯瘦,又长又黑的指甲昭示着她女巫的身份。
只见女巫手执烛台向着舞台中央的钢圈一挥。
轰一声。
钢圈燃起了熊熊烈焰把整个舞台照得通红透亮。
映着火光,女巫转身就要离去。
人鱼公主没有犹豫紧追上去,她一个箭步冲出浮台,纵身一跃。
她向前一个空翻,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穿过火圈稳稳地落在另一边的浮台上。
剧院里响起一阵惊呼,随后爆发出热烈的掌声与喝彩。
林岑岭也跟着人鱼公主惊险的动作吸了口冷气,张嘴愣了足足十秒才跟着观众一起鼓起掌来。
太Jing彩了,幸好醒了过来,林岑岭暗自庆幸。
他又看了看两边,皮皮虾和派大星依偎着睡得正香,夏凡亚则眉头深蹙一脸认真看着表演。
正要搭话,林岑岭余光瞄到身旁过道有两个穿着船员制服的工作人员慌慌张张跑过去,然后打开了他们前方观众席边门,门外走廊的亮光照进来,响动引起了前几排观众的不满。
林岑岭推了推皮皮虾:“醒醒,有状况。”
皮皮虾揉揉眼睛醒过来,迷瞪瞪问:“怎么了?”
“好像出事了,”林岑岭向前方观众席边门抬了抬下巴,“走,我们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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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出事了。
边门外走廊一头通向剧院外的大厅,大门紧闭,另一头通往演员休息区,门大敞着,远远可以看到刚才那两个工作人员站在走廊尽头的休息室门口。
“真的死人了,快去通知船长。”说完两人又跑了出去。
林岑岭走过去探头一看,一个男人头朝墙匍匐在地上,背上有个血洞还在往外冒着血,身下的地毯染红了一大片,尸体不远处也有些斑驳的血迹。
房内靠墙摆着一排带着灯镜的化妆桌,没有窗户。
陆陆续续又有些人随着动静跑来看热闹。
不一会儿,门口就被一堆人围得水泄不通,逐渐升高的室温蒸得血腥味更加刺鼻。
林岑岭一阵恶心,白着脸转过身,正对上夏凡亚冷冷的目光。
“我有点晕血。”林岑岭抿着嘴,露出难受的表情。
“死人了吗?”胖女人不知何时挤到了人群后边。
“好像死了个演员。”一个戴着眼镜的秃顶男挤到前排,探出脑袋看向房间里。
“怎么死的啊?”胖女人又问。
“不知道,好像是被捅死的。” 眼镜秃顶男回答。
没多久,七嘴八舌看热闹的人就散得只剩三三两两。
“你们新来的吧。”一个穿着低胸礼服的美丽少妇抱胸问道。
林岑岭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是小提琴手欧琴,这是我爸爸钢琴家欧明修。”
噗嗤,少妇笑出声:“挺敬业呀,还角色扮演了起来。”
“小姐姐,你们呢?”林岑岭并没有在意嘲笑,微笑着问。
“我是黄小媛,这我队友马霖。”黄小媛指了指刚才和胖女人搭话的眼镜秃顶男。
林岑岭想起别墅里那个双马尾,脸看起来完全不一样,不过不管是身形还是抱胸的姿势和傲娇的表情倒是一致。
这游戏到底有多少个纸娃娃系统啊。
他摁了摁额角问:“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是新来的?”
“那还不简单,这游戏几十个玩家,认真玩的没几个,就我们……”黄小媛表情有些无奈,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几个玩家,然后又指了指林岑岭一行四人,“还有就是新来的了。”
“其他人都不参与吗?那小女孩不是说赢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