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娥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谁不知道昭阳殿里的这位贵人是皇帝陛下御赐了龙撵抬进来的,她就是有十八个胆子,也不敢同皇帝陛下的男人嘴对嘴的饮酒啊!
宫娥不住地磕着头:“先生饶了奴婢吧!饶了奴婢吧!”
离兰笑了,觉得这丫头讨饶的样子甚为可爱,正当他想继续撩逗宫娥的时候,门外一阵乱哄哄,他听到门外的太监们不停地在劝阻着:“皇后娘娘,您不能进去。陛下谕旨,任何人不得入昭阳殿。娘娘,您不能进去!”
离兰抬头看着门口思略,皇后娘娘?那不就是……林啸的亲妹,林常欢。
呵!元沚啊元沚,你前脚将我这个老相好的抬进宫,后脚你的正宫娘娘便杀过来了。你是有多么不待见这姑娘,才会这么堂而皇之地扇她的脸。说到底,她不是你亲自册封,赐了鸾凤重翟车迎进坤凤宫的吗?
不过呐,这丫头都来了,今天啊,爷就受点累,亲自帮你收拾收拾这位虎啸胭脂。
离兰掀开被衾将几滴葡萄酒倒在了龙塌上,将跪在地上的宫娥拽进自己怀中,扯开自己上身的衣物,露出了那些啃咬的痕迹,轻轻哼着小曲,“皇后娘娘啊,快些进来抓花我这小情的脸啊,快些进来呐~~~”
第二十七章 正宫娘娘的战斗力-皇帝他每天逼我爹造反-书耽
门终究还是开了。
几个嬷嬷气势汹汹地推开挡路的太监,又狠力地扒拉开那十几个身着艳衣的宫娥,清扫了道路。
领头的嬷嬷这才侧身行礼,迎着一位气质华贵的女子进了内殿。
离兰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搞这么大阵仗的人,不是林常欢还会是谁?同儿时一样,还是那般嚣张跋扈。
这天下间,能让他记住的男人没有几个。
这天下间,能让他记住的女人也没有几个。
偏偏,巧得很。其中的一男一女,如今成了两口子,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他还记得当初小顺子带队将大婚的礼服、金册、金宝送到林府的时候,林常欢那丫头不知道抽了什么风,甩着鞭子连抽了二十个太监,连宣旨的礼部侍郎都没有幸免。
礼部侍郎啊,那可是元安七年皇帝钦点的探花郎。
能被皇帝钦点为探花郎的进士,可是殿试里最英俊最年轻的男人。
当年长街上多少名门贵妇争抢着往探花马车上丢帕子、抛花枝。
为了这个探花郎,那年他还吃了好一阵子闷醋。直到元沚竖着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除了他心中再无别的男人,否则便遭天打雷劈,才把他哄高兴了。
探花郎只是去宣了个旨的功夫,那张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脸,便让林常欢给抽花了。至今都无所婚配,脸都花了若留在礼部有失君仪,直接被元沚打发去了钦天监数星星。
果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去了钦天监的探花郎满怀不甘心,奋笔疾书,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开始编写话本子,编的是天上地下,神乎其神。
世人迷信,皆言钦天监出的物料能有假?都信了定是右相前生没干好事,这一世才生出了这么一对儿孽障。林常欢婚配了皇帝,就当是互相为民除害了,免得嚯嚯了别人。
今日,林常欢身穿一件正红色牡丹图样蜀锦衫子,逶迤拖地蝴蝶暗纹纱绣裙。头绾风流别致随云髻,轻拢慢拈的云鬓里插着金丝凤凰簪,肤如凝脂的手上戴着一个赤金一滴油的镯子,豪气冲天呀,一看就是正宫娘娘的派头,果真贵气养人。
离兰看着如今灿如春华天姿国色的林常欢,竟有些妒羡,好家伙,这随随便便扒一件下来都能换半个空虚阁。他若是这么有钱,还用得着去崖山里头打牙祭吗?
但是输人不输阵!正宫如何?你男人还不是把爷抬进宫了?
还未等林常欢启口,离兰笑言:“呦!瞧瞧这派头,一看就是来抓小情的!爷光明磊落,行得端、坐得正,也不同你避讳,想必你也知道了,爷是你男人御赐了龙撵,锣鼓喧天地让鱼鳞铠甲赤羽卫抬进宫的。”
他又拍了拍龙塌上刚洒了葡萄酒的那一处赤红,戏谑道:“看见没!落红!该干的都干了!”
一众宫人都红了脸,低了头。
离兰还觉得不够,又添了把火。
他将自己的上衣撕扯开,露出身上斑斑点点被啃咬过的痕迹,歪了歪头,颇为得意地言道:“哎呀,瞧瞧!这些可都是你男人干得!这么重的口,这些年你也受得住。”
离兰深深地嗅在怀中宫娥的颈间,勾了勾宫娥的鼻子,拉长了音,言道:“你好香啊。”
羞得宫娥像只低着脑袋的鹌鹑。
他又看向了林常欢,“皇后娘娘,今夜你男人同我、还有这位小宫娥要做些正经事,皇后娘娘得空也可以来看看,切磋一下。”
他唇角勾起挑衅的笑,林常欢,快点动手啊,抽我呀,挠我呀,撕了我呀,杵着不动算什么,别让我小瞧了你。
林常欢看着离兰的神色,却是越来越不对劲,牡丹花一般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