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她躺在家里一整天,看他下班回来还要做饭伺候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便开始学着做饭,虽然水准勉强到了能吃,但江屿阔还是很给面子的吃完。
恍然间,她慢慢有了点感觉,他对她很好,很纵容,而自己也开始迁就他,并且不反感这种“妥协。”
这种微妙的变化,江屿阔也发现了,她心底筑的城墙,被他的强势和温柔一点点卸下,慢慢的只剩残垣断壁。
“岑小溪,”他将嗓音压得很低,在她耳边低声唤到。
她看向他,眼睛跟他对视,几乎被他深眸里的蓄着的炙热给烫到,几秒后才下意识的回:“怎么了?”
“你爱上我了吗?”
两人靠的很近,岑溪本来在院子里晒太阳,男人突然把羽绒服披在她身上,从后面搂住她,明明是凛冽寒冬,彼此间的体温带来的只有暖意。
她屏住呼吸,眼眸里有短暂的慌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你不说我就当你默认了,”他在她耳边呢喃,笃定道:“你没有第一时间狡辩,就说明你爱上我了。”
岑溪本沉浸在他的情话,但听到那句“狡辩”,还是转过了头,“我怎么狡辩了,我说的都是心里话!”
江屿阔低低哂笑,“口是心非,傲娇嘴硬。”
岑溪简直要气炸了,“江屿阔你先别动手动脚的,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向来心口一致...唔唔唔。”
后面的话,就全部淹没在缠绵中。
*
漫漫的雪花坠落,飘舞在空中,岑溪仰着脸,冰冰凉凉的白落在她的面颊上。
下雪了啊。
岑溪回想了她和江屿阔的这几年,好像他们的交集都在盛夏,热情似火。
冬日暖阳般的细水长流,也蛮好的。
暖橙色的路灯映衬着白雪,冷暖色调交替,唯美得像是电影镜头。
刚才江屿阔打电话叫她下楼,她缩在被窝里,给了他一句,“这么冷的天,你就算是跟别的女人跑了,我也不会出去追的。”接着蒙着被子继续看小说。
然后...他就扬言要装信号屏蔽器,高考考场用的那种。
岑溪屈服于他的yIn威,在睡衣外面套了个长到脚踝的羽绒服,下楼出门。
零零碎碎的雪花落在她的头发和肩膀上,岑溪远远的就看见立在雪地上的身影。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道风景线,更不用提他身后的那辆迈巴赫...岑溪认出来了,和当初她撞得的那辆型号一样。
帅哥配豪车,引人注目。
岑溪朝他走了过去。
停下后,一双眼睛望着他,笑问:“这个车...不会是要送给我的吧?”
过了年少轻狂的时期,她也很久没有飚过车了。
江屿阔唇上笑意不减,走到她身旁,把她的羽绒服的拉链拉到顶,帽子也给盖上。
岑溪抬手要把帽子掀掉,“送车你直接把钥匙给我不就行了吗?这么冷的天.....”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震惊之余还是震惊。
隔空投影放映着她们的一幕幕,准确的来说,是她和江屿阔的每一幕,全都是素描。
从第一幅只存在她口中的恶霸打劫她的求助,虽然江屿阔不记得当时的场景,但想想也知道她必然是满脸的懊恼与不甘。
第二幅是军绿色的悍马上,飘逸的长发从车窗露出,少女不紧不慢的竖了个中指,后视镜里倒映出她嘴角微微的笑意。
第三幅是跆拳道社,他替她挽发,暗黄的灯光下,他宠溺的看着她。
还有舞会,逼婚,甚至是她在美国那年,和朋友们勾肩搭背着说笑。
接着是她失忆后在病房看他的第一眼,有震惊,意外,也有得意于自己眼光的小期许。
也有,两人吵架时她伤心落泪。
再然后是她在德国,在捧着德文原著看不懂时下意识的咬手指,眉头拧的很紧。
……
最后一张定格的画面,岑溪想了半天也没见过,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哦,出现了。
画面里,身穿黑色大衣的男人单膝下跪,站在他面前的是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人,裹得像个粽子,不经意间还能看见她的睡衣裤角,还有那双毛绒拖鞋。
有一丝懊恼,如果早知道他要求婚,自己怎么也得把拖鞋和睡衣换掉,太不应景了。
但更多的是得意,看来江总对自己的脾性了如指掌嘛,就连她会穿什么都能预料到。
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江屿阔已经缓缓开口,他的嗓音很低,语速也极其缓慢,像是字斟句酌说出来的,在安静美丽的庭院,清晰透彻。
“这几天我在回忆着我们的曾经的时候就一直再想,四年前我们对彼此都有好感,但却留下很多的遗憾,这些过错算起来也应该在我身上,sorry,我不该因为跟你置气,让你不开心,在叶青瑶的事情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