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者,举杯来到温念笙前方,温和道:“温小姐,喝一杯?”
陈司南先发话,沉声:“她不能喝酒。”
沈时礼“哦”了句,略有些可惜,“要是陈少不要你了,可以来找我。”
温念笙抬眸,轻笑:“放心,我绝对不会。”
忽略陈司南危险的目光,沈时礼勾唇,一双桃花眼展开,如同一把木扇。合起时,收敛了内里的山水墨画,张开时便大显遮掩不住的风华。
沈时礼扯了扯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懒怠道:“陈司南绝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他今日能给你千般宠爱,万般荣耀,等厌倦了,他还是那个他。”
在正主面前说坏话,沈时礼气势不减,口中怨气丛生,场内的人早该清楚,有陈司南的地方,就不该请沈时礼。可世家之间的联系,怎么会因为两人的恩怨就此解断。
绅士们之间的对决,不是简单的通过打架来解决,场内皆是从小养尊处优的贵公子们,谁都不屑也看不起用拳头解决问题,就算如此,也不会亲自动手,他人代劳即可。他们解决问题的方式很是温和且暴力,玩牌,猜牌,谁技高一筹,谁便赢,输了的那方恨不得他人,只怪自己技术不及他人。
沈时礼是这游戏中的翘楚,一众人,谁能及得上他,陈司南是众人欲望的制止者,谁也不敢和他玩,谁也不敢与他对赌,他们会敬着他,畏惧着他,从来不敢越过那一步雷池。偏偏沈时礼是离经叛道的第一人,他敢,他也确实有资本。
两人对坐桌前,洗牌后,一张一张的抽出。比谁大比谁小。温念笙乖乖坐在陈司南身侧,一言未发。
第一局是沈时礼胜了,他把玩手中的纸牌,明灭的灯光下似妖魔,“陈少,是不是年纪大了,不行了。”
第二局,陈司南转脸,温声询问:“笙笙,你来帮我。”
在场的人无一不惊讶,女人们恨她,疯狂的妒忌那一句充满宠溺的“笙笙”,男人们哑然于那句“帮”。陈司南哪里是那种会让人帮他的人,尤其还是个女人。
说是帮,其实就是随意抽取两张牌,其它的全凭运气罢了。可温念笙她不需要这份运气,从泥底下爬出来的人,早已司空见惯了这些把戏。她想赢,全凭自己的喜好。
第二局,陈司南赢了。
他轻抚温念笙柔弱无骨的手腕,旁若无人道:“累了吗?”
温念笙不语。
第三局开始,却被一声响铃声打断,是陈司南的手机不断发出声响,看了一眼没管,将手机径直递给温念笙。
“司南,我回国了,你来接我吗?”电话那一头的女音在寂静的场内显得尤为突出。
赵寻雅自然听清电话里的声音,她在心底暗自发笑。既为眼前的女人感到可悲又从内心深处散发着报仇的畅快。
两人一言未发,陈司南漆黑的眼眸看不出半分情绪,他在等待温念笙的回复。静默片刻后,赵寻音颇有些不耐:“陈司南,你现在在哪儿?”
是他败了,他拿过手机,语气淡漠:“想回来自己打车,我有事。”
赵寻雅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陈司南对她姐姐向来是有应必求,旁人都说他惯她、宠她,可今天却在狠狠的打她们的脸。她不信,但不敢去质问。
沈时礼面色略有嘲讽,开口仍旧毫不留情:“怎么?余情未了吗?不行就把笙笙让给我。”
☆、【09】
赵寻音一回国,便掀起不小的浪chao,不知情的人都在暗自看着温念笙的笑话,可当时在场内的人可是清清楚楚的听见那一句:“自己打车回来。” 大多人都知晓当年陈司南和赵寻音的事儿,他们两虽未公开,但圈内人早已认定赵寻音在陈司南心中的地位。
只不过,那些都是当年了,就算陈司南为赵寻音做的再多,也不及他现在半分。
林姨看了一眼楼梯旁紧闭的房门,心中思索了会儿,便回到厨房,从小到大都是林姨照顾他,她的存在对陈司南而言,十分重要。前不久,陈司南应酬归来,一进门径直上了二楼,上去后再也没下来。林姨见状也不敢轻易打扰,毕竟她知晓陈司南的脾气,一进书房,必定不出门。好在现在多了温念笙,她轻嘱温念笙,然后开始着手做一些陈司南爱吃的菜。
夜色降临,陈司南端坐于书房,寂静的房间,他在等候温念笙的质问。那天晚上,温念笙的表现太过平静,倘若是真的在乎他,怎么会不为所动?现在的她太过理智,让他有些迷茫。
书房的落地窗闪显着外面明灭的灯光,陈司南背坐着,显得身影落寞,屋外传来敲门声,不急不缓,陈司南这才展颜,随手拿了一页剧本,故意停留了一些时间才说:“进来。”
温念笙推门而入,心情很是愉悦,她穿着棉拖“哒哒哒”的走到陈司南桌前,“林姨喊你吃饭去。”
陈司南心一沉,攥着剧本得手不由得发紧,他缓慢抬眼,不紧不慢的说:“我不饿。”顿了一下,有些不自然的继续道:“就没有其它什么想问的了吗?”
他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