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支配着人的行动,他又会难以抑制地嫌弃起那些干涸的污渍来。
浴室的另外一角,莲蓬头喷出的水依然哗啦啦地敲击着地面,阿尔巴利诺背对着他洗头发,并无什么伤疤的脊背的皮肤在灯光之下闪闪发光——那么在这个时候,再重复一下最开始的问题:他的人生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他怎么就已经沦落到了跟另外一个杀人狂共享浴室的地步?
在阿尔巴利诺厚颜无耻地挤进赫斯塔尔家主卧的浴室的时候,赫斯塔尔诚然进行了“你为什么不去用客房”这样听上去很有道理的质疑。阿尔巴利诺眨眨眼睛,愉快地说:“但是,我们都一块杀人了,为什么不能一块洗澡呢?”
这个答案坦坦荡荡到能令WLPD的所有警察哭泣,包括巴特·哈代——尤其是巴特·哈代。
这个幼稚鬼堵在赫斯塔尔的浴室门口,而因为身上逐渐干涸的血渍和被粘在皮肤上的衣料而格外不舒服的赫斯塔尔皱着眉头问:“我得往你头上开一枪才能让你放弃这个想法是吧?”
“我很确信整间屋子里唯一一把枪在我的枪套里,和我的大衣放在一起。”阿尔巴利诺绝对不是在刻意强调“我的”这个词的,他的微笑好像更加愉快了,“而且就算是你不答应我也不会强迫的,但我会站在这里可怜巴巴地看着你,让你受到良心的谴责。”
说真的,跟变态杀人狂讲个鬼的良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