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师弟难以置信的质问,不负还是那副皑如山上雪,皎若云中月的清冷姿态:“你毁坏宗门圣物在前,叛宗离山在后,我作为缥缈宗大师兄前来捉拿你归山受罚乃是理所当然,没有为什么。”
说罢,不负便随手朝着天空一挥袖,一点银光如流星一般划过天际,留下一道流云仙鹤印记,是缥缈宗的信号弹,很快便会有大批缥缈宗弟子寻迹赶来。
谢棋惊了,郁九城瞧着人模人样竟然是个在逃犯?
“你到底做了些什么罪大恶极之事啊?!”才会让这样温温柔柔仙气飘飘的师兄不远千里前来捉拿?
谢棋这会儿对不负还有月亮滤镜在,下意识便觉得应该真是郁九城犯了错。
郁九城没理会谢棋,他看着不负,一字一顿地道:“我打碎了一樽青玉琉璃塔……是不是,师兄?”
不负眸光流转,淡淡道:“那是我派至宝,历任掌门权柄的象征。师弟,你可知错?”
郁九城不说话,气氛瞬间凝固。好歹是一起爬过墙一起逃过命一起救过人的过命之交,谢棋忍不住扯了扯郁九城的袖子,低声道:“你要真打碎了那啥琉璃塔的话,就认个错吧?这是你亲师兄,只要认了错应该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反正也只是个象征性物件,何必把好好的师兄弟情谊搞得这么僵呢,以和为贵以和为贵……”
不负突然笑了,柔声道:“这位小兄弟说得对。九城,只要你认错,掌门师尊不会真的对你如何,毕竟那青玉琉璃塔只是件死物,而你,是他的儿子。”
“儿子?那感情好啊,那这就是家庭矛盾了嘛!”谢棋很开心,觉得一切都迎刃而解,他刚才还真心为他这刚认识一天的生死之交紧张了好久,却不想原来这是位仙二代。
“若那青玉琉璃塔不是我打碎的呢。”郁九城转头,定定看着刚松了一口气的谢棋。
谢棋被郁九城那双漆黑一片深不见底的眸子认真盯着,话险些说不利索:“那……那你和他们解释……解释清楚?”
郁九城:“我原本就是逃出来的。”
谢棋听明白了郁九城的言下之意,要是能解释清楚,他早就解释清楚了,还用得着逃出来吗……
“那……那再逃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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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yygq
“停一下。”靳导突然出声打断场内表演。
十根脚趾都已经抠紧了绣花鞋鞋底, 正准备拔腿狂奔的安频逃命蓄力被强行打断,差点一个趔趄扑到摄像头前。
“靳导怎么了?这回我没念错词啊?”不仅没念错词,安频自我感觉还挺好, 这一场戏的情感爆发点主要在郁九城和不负身上, 谢棋虽然台词多, 但只是个路过吃瓜的,安频表示两位老师带飞美滋滋~
靳导没理会垫着脚尖提着裙边的‘傻姑娘’安频, 只对易故招了招手,道:“你过来看看。”
易故依言走上前去,弯腰仔细看起回放。
鹿之难下意识便要跟着易故往靳导那边走, 可才刚走出一步,就被安频薅住了命运的衣后领。
安频整个人rou眼可见的激动,脸憋得通红,压低嗓子小小声道:“靳导叫了易故欸!”
他看到了啊……鹿之难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但通过这些天与安频的相处, 让他看穿了安频傻孩子的本质,在某些莫名其妙的地方, 只需要附和点头就行, 傻孩子会自己自说自话说下去的。
“对,靳导叫了易故。”
谁知这百试百灵的‘重复敷衍法’这回竟失了效。
安频瞪着鹿之难,语气奇怪:“靳导叫了易故欸!靳导叫了易故!”
鹿之难更加莫名其妙:“我看到了, 靳导叫了易故……”
靳导不是那种喜欢给演员掰碎了剧本一点点讲戏的导演,财大气粗的靳导不在乎拍摄成本,经常一上来就直接开拍,一场拍完再把演员叫到跟前看监视器,看完就问一句‘看出什么了吗?’。
演员要是心中有数,说得出个一二三四五六七来还好, 要是说不出,靳导会视情况选择给一个凉凉的白眼还是愤怒的瞪视,然后重新播放,再看再问……实在不开窍,就重拍,拍完再看看完再问……简直是对演员们Jing神和身体的双重压迫。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堪比拍冲奖电影般的魔鬼拍摄风格,才使得靳导的电视剧口碑与收视率齐飞,奖项共观众缘一色。
而一般靳导中途叫停的,都是表演有大问题的演员……鹿之难好像明白安频在激动什么了。
果不其然,就听安频继续道:“这还是开拍以来第一次因为易老师叫停拍摄吧?原来神仙演员如易老师也会NG!”
从前十次有九次叫的都是他,自从进了九城剧组,他就日常站在监视器前面进行批评与自我批评,仿佛那个位子就是他安频的专座,类似于读书时讲台边的那个单独吃粉笔灰调皮差生专座!
现在剧组里一共只有三个戏份多的角色,按理来说轮也该轮到易故了吧?可人家就是有那本事不NG,就算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