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的事情啊!凭什么这般羞辱她!
这狗男人看上去人模人样,没想到心眼比麦芒针尖还小,犯得着特地上门恶心她吗!
还有这李允,居然才见了苏宴一面,就像被灌了迷魂汤似的,被迷的七荤八素,反过来替他说话!
柳绮玉属实气炸了肺,扶着桌子才不至于晕过去。
冷静是冷静不下来了,她脑中一下子想出来好几种报复方法,旋即就全否定了,在苏宴这个万年老王八面前,她道行实在太浅!
可她又咽不下这口气,胸中的郁闷无处宣泄。同时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句劝她“洁身自爱”的话,熟悉极了,好似在哪里听过……
想着想着,一股寒气慢慢攀附上柳绮玉的脊背。
她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脸色煞白。那一双原本明亮的眸子,变得躲躲闪闪,唇被她咬得通红,快要渗出血来!
她想起来在哪里听过了!
书里原文是这么说的——
*柳绮玉在一个雨夜从床上爬起来,这时的她已经死了丈夫,那男人花了她足足一两银子才从镇上买了砒|霜毒死的。
眼下她一个小寡妇,独居在这黑乎乎的屋子里。
她未能心甘,一想起自己曾经的未婚夫秀才已经中了举人,即将迎娶青梅,而自己却是残花败柳之身,一辈子都要蜷缩在西北这荒凉一角。她就忍不住握紧拳头,一遍遍在心中咒骂那对狗男女。
终于,她沐浴更衣,对镜梳妆,穿上了一件薄薄的轻纱,却说到底有多薄,只见雪白色的胸脯呼之欲出,蓬蓬的雪山之下,隐隐约约可见赤色肚兜上牡丹花纹的纹路。
她望着镜子里的女子,想象那男人看到自己时,该是如何一副急不可耐的表情,嘴角弧度不由大了些。
在这个chaoshiYin寒的雨夜,柳绮玉浓妆艳裹,扭着tun腰,“嗒嗒”敲响了里长苏宴家的门……
出乎她的意料,门竟然没有关,真是天赐给她的良机!
她强压着一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又将肩头处的纱裙往下拉了拉,悄悄往后院走去。
穿过垂花门,一路畅通无阻,只见内院的一间屋子里,昏黄的灯光将男子棱角分明的侧脸投射到窗户上。
他似乎是在看书,所以没有听到推门而入的声音。
直到一双女子的手从后抱住了他劲窄的腰身,饱满的胸脯贴在他背上,苏宴翻页的手指才微微一顿。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
被柳绮玉敏锐的察觉到了。
她满面绯红,脱下鞋子,素手慢慢攀上他的脖子,掐着嗓音,在男人耳朵后面吹气:“大人,绮玉想见你很久了,你能不能回头看奴家一眼啊?”
半天没个回应。
苏宴笑了笑,翻过一页书,声音低哑:“看?怎么看?这么多人在这呢。”
“啊?”
柳绮玉听不懂他的话,正一头雾水,脖颈上突然传来了刺痛感。
一把泛着寒光的剑不知何时已搭上了她纤细的脖子,鲜血流了出来!
她顺着剑身望去,身后竟然乌压压出现了一片暗卫!
他们炽热的目光齐齐射向了柳绮玉,或有鄙夷,或有讽刺。
苏宴站了起来。
“大人!”
刀架脖子之上,柳绮玉进退不得,仰望着他,无地自容,羞愧欲死。
她被扯出屋去,任由苦寒的雨水打在身上。
不久,门“咔哒”由内而外打开,那位从来笑容温雅的里长苏宴缓步走出屋子。
透过茫茫雨幕,四目相对,他微微皱眉,眉目上覆上了一层冰霜。
柳绮玉眼中泪水欲落,跪在他脚下:“大人,我知道你要去京城了,求您带绮玉一起走!绮玉以后定会好好服侍你的!”
苏宴却在侍卫们的簇拥下,头也不回的走进了黑夜。
落最后面的一个侍卫,上马后,嫌脏似扔下一件大氅到地上,盖住了柳绮玉的身子,又施舍似的撒下几个钱袋,碎银四散,飞溅的泥泞沾上了柳绮玉的脸颊。
只听他居高临下,一字一顿道:“柳姑娘,侯爷让我带一句话给您,淑女当端庄守节,行己有耻,洁身自爱!”
……
此事当然难逃兴得村人耳目,她成了众人口中名副其实的贱货,女人们见到她,毫不避讳地往她身上吐口水。
男人们见到他,却是另一幅神情,眼睛直勾勾的,对外谁都说——
“柳家绮玉啊,老子睡过,那腰扭的可真够味的……”
*
柳绮玉身临其境地过了一遍剧情,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向后倒,跌坐进了石凳上,脸上没有半点血色。
她怎么会落得书里这个下场?
要怪只能怪那王八蛋荣虎!
委身于荣虎后,男人的劣根性作怪。荣虎吃着碗里想着锅里,对柳绮玉是爱理不理,耐不住寂寞,想要勾搭青梅。
所以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