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脚蹬着黄土地,用力往后拉,脸红脖子粗,看上去努力极了。
可下一秒,他就像失去弹性的弹簧,被对面拽了过去,膝盖重重的跪下,摔了个狗吃屎。
鞭子坠地,被踩在脚下。
柳绮玉看着,吃吃的笑了一声,啐了句“活该!”
见苏宴回头,柳绮抖了抖手上的麻绳,笑着示意他救下来自己,“大人!快帮帮我!”
还没看清动作,一把匕首便从苏宴袖口滑下,朝柳绮玉掷去,动作行云流水。
只听“嗖”的一声,头上绳子一断,柳绮玉直直往下落去。
天地良心!
柳绮玉落地时,是真没做足准备,这才腿骨一软,一个趔趄,向前跌进了男子的怀抱。
水沉的香味传来,柳绮玉眨了眨眼睛,瞧着俊美无俦的男子。四目交汇之际,骤然想起自己刚才的窘态岂非全叫他看了去?
她不由脸颊微微发热,赶紧后退离开他的胸膛,还装作无事的样子,顺了一下耳畔的碎发,四处张望看风景。
岂料一回头,便对上了柳全的目光,那目光Yin冷深邃,好像是恼她坏了事一般,要把她给生吃了!
柳绮玉身子一震,下意识躲到了苏宴的身后。
柳全的视线被男子颀长的身姿挡住,刚要发作,自己儿子附耳贴了上来:“爹,你知道这是谁吗!这人苏宴!就是打京城来的苏宴!”
京城来的?
柳全斜眼看了一下周围,不动声色地摩|挲手上的金扳指,压低了声音问:“哪个苏宴?没听过啊!”
话一出口,柳全就想起来了。
全京城出名的苏宴,可不就那一个!
镇远侯世子,先皇后亲侄,整个王朝最年轻的探花郎,听说他十七岁那年,一路乡试第一、会试第一,到殿试时,尚在世的苏皇后提了一句狂气太盛,须得磨砺,皇帝这才堪堪将他往下压了一压,“只”封了个探花郎。
可就算这样,苏宴的名声也打了出去,便是天高皇帝远的兴得村,也七七八八听说过他的事迹。
至少柳全没少以此鞭策自家儿子读书。
但敬仰归敬仰,那也是从前。如今的镇远侯府倒了台,苏宴一个罪臣之后,被贬来此地做了个九品芝麻官。你能指望当惯了土皇帝的柳全,有多尊重他?
柳全盯着苏宴与柳绮玉二人许久,这才道:“苏里长,京城到此地千二百里,你一路风尘仆仆,脚程行久了,还是先找处地歇歇吧。至于这柳绮玉……”
柳全顿了顿,手别在腰后,“今日我看在您面子上,放她一马,不过下次再有这样不检点的行为,我照样得罚!”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苏宴眉一挑,道:“那苏某还得多谢族长肯赏这个脸。”
柳全皮笑rou不笑,还欲摆上一会架子。这时见一婆娘挤进人群,道:“行了!别看热闹了,那荣家的虎哥儿还躺屋里面呢!俺手往鼻下一探,吼,好大的浊气,拍都拍不醒呢!”
柳全:“那还不快抬了,去见乡里的大夫!”
村民先前只顾着给柳绮玉定罪,没人管荣虎这泼皮,这会子走近了,见他头下面沾了血,皆大惊失色,闹哄哄一片,抬着人就往山下去。
那阵势就活像死了人,扛着棺材去奔丧!
人群四散开来。
苏宴的容色也冷了下去,柳绮玉刚想与他道谢,便被孙大娘拉到一边了。
孙大娘抱着孩儿道:“绮玉,你下次你下次可千万长点心!村里男人可不止荣虎一个!大娘帮的了你一次,帮不了你第二次!”
柳绮玉感激涕零,就差跪下来答谢了。
等一番道谢后,回头,苏宴却不见了踪迹。
柳绮玉跑出门,就瞧见另一边偏僻的下山路,半山腰处,并排走着三个人。
准确来说是一对姐弟屁颠地跟在人后面,谄媚地想搭上一两句话,那扬起的嘴角快到脑门上了!
这可真真是刺痛了柳绮玉的双眼。
她拎起布裙裙角,一个冲刺跑了过去,直接插进了青梅与男子之间,左手用力一推。
青梅猝不及防,踉踉跄跄,整个人撞到了树上,叫了一声:“柳绮玉,你干什么!”
柳绮玉回头,狠狠道:“青梅!以前我俩斗的狠,我是欺负过你,可你也私底下报复了我,甚至更过分,真当我不知道?可我从没想过要算计你的清白!你记着,我以后再也不和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斗了,因为你不配!”
青梅气得跺脚,想苏宴还在这看着呢,急于解释:“你……”
“我什么我!”
柳绮玉拦住青梅,斜了她一眼,看她裤腿溅得满是的泥巴,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
柳绮玉昂首挺了挺自己的胸脯,趾高气扬的拉着苏宴走了另一条羊肠小路。
感受到背后嫉恨的目光,柳绮玉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翘。
也多亏她记得剧情,不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