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启奏。
    骆文斌本待方氏开口,闻言命道:「讲来,本官为你做主!」「是!」方氏
    得知县壮其行色,这才姗姗说出一段话来。
    四月之初,正是春暖花开的大好季节,往年中时逢此季方小姐便可得半日清
    闲,与村中姐妹一起踏青野游,好不快乐。然今年却有所不同,不但旧时姑娘已
    成孟家媳妇,且自过门之日便即守寡。婆母不赏颜色,本就是一入豪门深似海,
    值下里孟家上下更似把她做了煞星瘟神绕道而行,落得个说话之人也没有的地步,
    故虽有那满园大好景致却无心赏看。
    这一日方氏困坐家中聊赖非常,想起婆母出门应有两个月才能回来,此间且
    过了不足一月,真想借此机会找人言语一番倾诉心中苦闷,然家中能与自己说话
    之人恐唯丫鬟小菊而已,这便出门行去。
    行至四进院中,找到角落里小菊的居所刚要叩门,无意间方氏却听到屋内似
    有人说话,不由得好奇顿起侧耳倾听。
    单听一人道:「好可人儿,你这细皮嫩肉生的真美,叫人怎也亲不够!为何
    这腿根内侧还有一朵梅花呢,是纹绣么,怎的纹在了这里?」这说话之人竟是个
    男子,且年及弱冠。
    「那……那是胎记!少爷你坏死了,居然要看人家那里,使不得……」此人
    声音方氏倒是熟悉,正是朝夕与共的丫鬟小菊。
    听到这里方氏一惊,莫不是小菊和二叔在房里?虽她入门不久,和孟守礼又
    仅只几面,话也没说的三两句,然满院之内能被称作少爷的除此一人焉有其他?
    「有何使不得的?你既是我的人,当须叫本少爷查验清楚,否则待日后做了
    孟家的二少奶奶再发现身有瑕疵,岂不为时已晚!」男子笑吟吟的道,语气中浪
    荡非常。
    「哎呀,休要如此,这青天白日公子也不怕给人看到!」小菊大窘,然听到
    「二少奶奶」几字又似乎暗自窃喜,声音羞涩中带着欢悦:「好少爷,人家便是
    你的人了,日后如何对待人家只看少爷有没有良心了!」
    「看到便若何?母亲已不在家中,谁人管我!」男子笑道:「良心么,本少
    爷这便证明给你看!」
    果是叔叔,方氏听到这里便知一二,定是二叔与自己的婢女小菊私会於房中,
    此时如胶似漆间情话绵绵。心想婆母在时二叔言行甚为规矩,未料想婆母一走他
    即来找下人廝混,可见知人知面却难知心,此人品行欠佳今后还是离远一点为好。
    刚要离开,却听屋中传来一阵呻吟:「嗯……坏……公子住手,哦……不不
    ……是住口,那里……那里……使不得……」方氏孀居数月尝尽寂寞,闻听此等
    声音当猜得到屋内二人又行龌龊,虽心存鄙视可也不由得生起杂念,一时之间竟
    未便走。
    小菊淫叫半晌,且听孟守礼言道:「好个娇俏美人,你那里香甜的紧甘美无
    伦,少爷我当得是爱不够它呢!」
    丫鬟呻吟稍止娇喘却盈,呼哧哧的嗔道:「少爷真是坏蛋,好生不知乾净,
    那里何等污秽岂是口鼻所能触碰的,偏偏你还用舌头……」岂知男子甚为不以为
    意,言道:「不然不然,之所谓「秀色可餐」,女子身体乃是男人美味,尽皆应
    用口舌品尝。我的可人儿,你这私处汁水甚丰,实乃各种极品,少不得今后本少
    爷要多多光临呢!」此番言语实在淫腻,虽方氏之纯洁不下处子,却也能明晰个
    中真谛,当下里只听得她心如鹿撞两靥生辉,脸上犹若火烧,双眼金星顿起,忙
    手扶廊杆这才站得稳妥。
    「不来……少爷若是如此下作,尽去找别人好了,奴家与你这般已是轻贱了,
    怎可醃臜到此地步!」屋内轻响,似小菊将男子推在了一边。
    「旁的人怎有福分做少奶奶?只我的小菊有此轻贱的机会!」男子似执意要
    做那不堪入目的勾当,言语间均在诱惑。
    门外方氏想起那晚洞房,夫君竟也是用舌尖点开自己玉门关的,当时那番情
    景实难与外人道,忆起个中滋味登时令她娇躯为之一颤,密处颇不自在。
    「嗯……这……少爷你的舌头好厉害,似有灵性一般……往……往人家里面
    钻啊!」小菊的言语愈发放荡,显已许可了男子的淫行,料想是「少奶奶」三字
    作用匪浅吧。
    方氏再听不下去,忍着难以言喻的滋味,并拢腿根小步向外就走,不料想转
    角处正遇上一人,却是常婆。
小菊所住正是这排寝房的把角一间,转角侧是房间的后窗。此时常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