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淮声刚张开的嘴默默闭了回去。
心里一阵堵塞。
更心塞的是周湛的会心一击。
“霍导,加油,失败是成功之母,祝你屡战屡败,屡败屡战。”
*
霍淮声的惨况,谢苓看在了眼里。
怎么说呢,心情有点复杂。
一方面,她实在是想不到霍淮声会对沈熙纯这么上心,另一方面,她对她哥的变化很欣慰,她哥终于像个人样了,她再也不用担心她哥找不到嫂子了。
也让她确定了一件事——
她哥真的喜欢上了沈熙纯。
简直没眼光!
她哥这么好的男人,居然敢不喜欢?
恼火沈熙纯又心疼霍淮声,谢苓决定帮她哥一把,找了沈熙纯。
“那什么,我看你可怜没人约,赏你个机会,让你跟我一起去听词牌哥哥的演奏会。”
没给拒绝的机会,留下一张演奏会的门票,潇洒离开。
*
周六晚上。
谢苓静心打扮一番,抱着助理买回来的花束,走出房间。
沈熙纯后一步出来,身上是白天穿的一套衣服。
羽绒服休闲裤运动鞋,头发随意扎成一个马尾,素面朝天。
谢苓嘴角一抽:“你打算穿成这样过去?”
“不然呢?”沈熙纯低头查看,“这不是干干净净,舒舒服服,又不是没穿衣服。”
谢苓一噎,白她一眼,抱着花束下楼。
爱穿啥穿啥,反正丢脸的不是她。
……
步虚词给的票在最前排,最贵的一排。
沈熙纯得知价格,懊悔不已。
最贵的票啊!千金难买啊!要是弄成黄牛票,能炒成多少倍啊。
捶胸顿足也买不了后悔药,沈熙纯告诉自己要佛系。
没事,不要紧,一次小失利而已,以后有的是机会。而且可以免费享受一次贵宾席,不亏。
心里忍不住滴血咬手帕。
呜呜呜,我的小钱钱飞了。
我为什么来之前不查查价格,为什么要那么听话的跟过来。
没听到谢苓说“我去一下后台”。
……
后台,造型师在给步虚词化着妆。
他的身上穿着一套黑色的燕尾服,胸口处别着一个带链子的银色胸针。
柔软的刘海经过定型,被捏上去几根,半露出光洁玉如的额头。
少了几分温润,多了几分Jing致的帅气。
谢苓悄咪咪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
她蓦地睁大眼,双腿仿佛被粘上了强力胶水,呆愣愣地站在门口。
一双眼里全是步虚词,眨都舍不得眨一下,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步虚词坐在椅子上,通过化妆台的大镜子发现目瞪口呆的谢苓,抬手示意造型师停一会儿,转身朝着谢苓喊。
“来了。”
强力胶水的效果退散,谢苓猛地眨眼,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盯着步虚词傻傻地看,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来,来了。”声音干巴巴的。
步虚词轻笑,起身走到她面前,主动接过她手里的花:“给我的?”
“嗯……嗯。”谢苓轻点头,双手垂在身前,无意识地玩起手指。
步虚词又是一笑,俯身凑到她耳边,低语:“谢谢苓苓。”
纯男性的热气喷出来,包裹住小巧的耳朵,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红,蔓延到脸颊上。
“我,我该走了,你演出,加油。”
磕磕绊绊地说完,谢苓转身跑出去。
步虚词瞧着被撞的里外摇摆的门,抱起花束,凑到鼻尖轻嗅,又捻了一片花瓣。
很香很软。
满满的都是她的味道。
*
回到座位上,谢苓的脸还是热的。
呜,她怎么那么花痴。
怎么办词牌哥哥全看到了,他会不会觉得她很肤浅。
可是词牌哥哥真的好帅啊。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拍拍自己的脸,谢苓调整状态,让自己专注于演奏会。
沈熙纯没发现,她沉浸在损失一大笔钱的悲痛中无法自拔。等演奏会正式开始,她听着听着,打瞌睡了。
眼皮子不住地打架,脑袋一下一下点着。
谢苓听得全神贯注,在一曲结束后,随着全场一起用力啪啪啪鼓掌。
边自豪地问沈熙纯:“怎么样?词牌哥哥弹的超好听吧!”
“好听。”沈熙纯闭着眼,咬字有点含糊不清,“和摇篮曲差不多。”
谢苓不高兴了,冷嗖嗖地侧眸:“什么摇篮曲,你以为是催眠吗?没品味的女人。”
沈熙纯打了个哈欠:“摇篮曲怎么了,是人家大师写的,家喻户晓,造福千千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