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再加上城楼上弓弩手的第二轮齐射,这些密密挤在城门附近,只想着逃命的蛮兵们都成了活靶子,一人身上都不知扎上了多少支箭矢。
而逃出关门的蛮兵们也没得好,那关门外不知何时,也是站满了密密的北军长矛兵,更可气的是,他们竟然还躲在自己同胞尸体垒成的掩体后边,只把那尖锐的长矛一捅一刺,就让他们这些不知打了多少场胜仗的老兵们完全没了办法。
在不知付出了多少条人命的代价下,蛮军主将在亲兵们的护卫下,终于杀出了一条血路,向远处奔去,只要让他们上了马,这些凤曦国的蠢蛋们骑术差得要命,肯定追不上他们!
只是他们跑向山脚,打着呼哨,打算叫回他们放在山林里吃草的马匹时,突然跟着马匹自山上冲下来一队黑甲骑兵,还在他们错愕间,就瞬息扑到他们面前,砍掉了他们的脑袋。
而主将的脑袋自是肖白挥舞着万魂剑收割的。
自责
肖白就这样用万魂剑插着蛮将的头颅,驱策着黑锋小跑着回了倒马关。
沿途打扫战场的士兵们看见肖白摘掉了敌人主帅的首级,无不欢呼雀跃,那种气氛,比昨日守城一战还要热烈,毕竟攻比守更要有成就感。
肖白让那些打扫战场的士兵,仔细挑出敌军里的将领尸体,用棍子串成一个个人串,插在通向倒马关的沿途街道两旁。主帅的头颅则由修一用盐腌渍了,挂在城门之上。
肖白不是想过万圣节,她这么做自然是为了震慑敌人。北狄的长胜军都在她这全军覆灭了,那些余下的小股势力,要想动她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不管敌人是踌躇犹豫,还是在憋着什么坏招也好,只要暂时不开战,就是肖白想要的,毕竟连打了两场大型的战斗,士兵们需要修养,疲兵易败,这个道理肖白还是懂得的。
肖白刚入了城,一个传令兵就急急地跑了过来,一脸焦急地对着肖白报告道:“殿下!有jian细趁乱杀了左军主将和副将!!”
肖白一脸震惊之色地大声道:“什么?!我们快去看看!!”
到了左营门口,肖白迅速跳下马快步走进左军主将的营帐。营帐里是左军的一些将领和军医什么的,肖白看了他们一眼,迅速走到躺在床上的主将尸体跟前低头看去,只见那主将别无伤口,只在喉部有一割裂伤。
“你们怎知主将是被北狄jian细所杀?”肖白看了尸体后,转头问站在她身后的一众将领。
那军医走出来说道:“主将的伤口是被北狄人所佩戴的腰刀所伤,小人刚才比对了一下刃口和伤口的形状,两者是契合的。”
军医条理有序的话让肖白多看了他两眼,心想,这还有个专业的古代法医?不过有专家才好,坐实了这主将就是北狄的人杀的。
肖白听完军医的话,脸上现出懊悔自责的表情叹道:“这都怪我,怪我啊!我只想到北狄jian细的目的是打开城门,谁想他们竟然还有一股潜进了左营,弑杀了主将!这全都是我的错,是我让我们的军队痛失一良将啊!!”
肖白一边沉痛地说着,一边连连拍击着主将的床头,把那木制的床头拍得砰砰作响。
那些将领自然是不可能看着肖白在那里自责的,都纷纷劝着肖白,说着安慰的话。
“你们不必说了,”肖白抹了一把脸,对站在门口的盈川吩咐道,“从我的体己钱里按国家应该发给主副将奖励的三倍补偿给他们家,他们的遗体……在附近的山上厚葬吧!”
肖白的这一番举动着实感动了在场的一众将领,可是当时和肖白在城楼上观察难民的那几个偏将,听了左军主副将被蛮军jian细杀了,心里就有些不舒服起来。其中一两个心思通透的,更是感觉背脊一凉,整个人瞬间就被冷汗浸透。
智计百出、仅用两场战斗就全歼北狄军主力的皇女殿下,会出现让jian细暗杀了军中大将这种低级的疏漏吗?而且死的恰恰是整个北军中最为昏庸无能却背景深厚的两位将领,他们在庆功宴上也是最为胆大妄为、对殿下出言无状的两位,这死得是不是也太过及时了!
他们怀疑,可他们却找不到一点儿证据!凶器是胡人腰刀,凶手和被害者都死透了,完全死无对证!如果这事真的是皇女指使的,这时机的把握,行事的滴水不漏,借刀杀人之计的狠辣果决,只要品透了其中的来龙去脉,怎能不让人背脊发寒!!
等等,当时去城楼看难民时,殿下答应他们跟着,当时她真的是无意的吗?去的人可以说,都是能从主副将的死中得到好处的既得利益者。正直壮年的主将虽然昏庸无用、尸位素餐,可是因为其背景深厚,除非老了或死了,不然绝不可能从主将位上让开。让他死是不可能了,那个胆小如鼠的主将,整个北军死绝了,他都不一定会死!可是如今皇女殿下就如同踢开挡路的小石子一样将他踢开了,给更适合的人让路!
老的让了位,底下一串小的自然都升了一级,这是个多么皆大欢喜的事,有谁还会追究那个庸才的真正死因呢?
是的他们不会去追究,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