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给她的小小警告,还是放水的那种。伊南娜头埋在他肩窝里,只听得到巴掌落下时的啪啪声和两人安静的喘息。她在心里默默数着,这点疼痛对她而言实在不算什么。
25、26、27……30。
惩罚结束,相泽消太轻轻抚摸着她的背和肩膀,又向下狠狠按了按她发热红肿的屁股。伊南娜讨好地伸出舌尖舔了舔男人的薄唇,像只奶猫似的边撒娇边道歉。
这招对相泽消太似乎不是那么好用,他仍然面无表情地继续道:“不交作业,十下,报数。”
伊南娜在心里呜咽一声,还是乖乖地翘起屁股送到男人手里。第一下来得非常快,啪的一声响起时她甚至没反应过来,只感受到臀肉被打得滚烫麻木。等到热意消退后痛觉涌上,伊南娜的喘息骤然加重——不是玩闹,相泽消太这下是动真格了。
这不是心血来潮的舒缓游戏,而是一场正式的日常训诫。伊南娜不敢再闹腾,老老实实地报数:“一,谢谢您的指导。”
她话音刚落,同样的位置上骤然一痛,又是啪的一声在房间里回荡。
伊南娜没有停顿,这还在她的承受范围内:“二,谢谢您的指导。”
相泽消太身为一个体术专攻的职业英雄,力道大技巧也好,他就是不看也知道打哪里能让伊南娜痛得发抖,眼泪直流,带着哭腔也不敢忘记报数。
她已经被教得很乖了,像只小母猫,骄傲矜持又会撒娇,连虚心认错死不悔改这点都十成十的像。哭归哭,闹归闹,她心里根本就不怕相泽消太。
十下巴掌打完,相泽消太又抱着她拍背安抚了一阵,等两人的呼吸平稳下来,继续说:“身为前辈却在学生面前失态,加罚十下。”
这次没有那么快,他顿了顿——伊南娜知道这是在问她是否还能承受——伊南娜依然乖顺地趴在他怀里,相泽消太这才动了手。
“唔!”第一下而已,伊南娜就忍不住闷哼了一声。巴掌打在她屁股以下,大腿根部的嫩肉上,那里几乎是瞬间就肿了起来,热胀的痛意顺着神经传回大脑,刺激她的泪腺分泌液体。
“十一,谢谢您的指导……”她带着浓浓的鼻音继续报数。
相泽消太手很稳,每下都精准地压在红痕上,直到软嫩的皮肉被打得肿起几乎一指高。伊南娜今天是别想好好坐着了。但她的屁股仍然高高翘起,被拍打得发红发烫也不躲避分毫。
上次被相泽消太这样管教已经是两三个月之前的事了。
她愿意在这段时间里短暂地被惩罚,并不意味着她认同亲密关系中的暴力或是不平等关系。首先他们是完全平等的,伊南娜和相泽消太都是自我意识极强的成年人,相泽消太也从来不会给她精神上的任何痛苦:无论是贬低,嘲讽还是施压。其次两人随时有叫停的能力和自由,相泽消太不是因为伤害她而感到快乐,伊南娜也不是因为接受痛苦而获得快感。
这是一段建立在尊重,信任,自愿和私密的基础上的特殊关系。特殊至极,特殊到相泽消太这辈子都不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扮演这样的角色。
三年前的某一天是他命运的转折点。那天凌晨,更深夜静,伊南娜突然敲开了他的窗户,几近崩溃地撞进了他怀里。他猜想也许伊南娜是想去找楼上的山田阳射却不小心走错了房间,但他没有开口,她也没有慌张或惊讶,只是说自己犯错了。
[你做了什么?]他问。
[我犯错了。]伊南娜完全没理他,瞳孔都快散了,眼神空洞茫然地喃喃自语道,[无法挽回的错误,我甚至连受害者是谁都不知道……]
相泽消太有点茫然。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伊南娜却忽然紧紧蜷缩起来,短促痉挛、状似癫狂地呻吟着,手指紧绷成爪,在自己的腿、手臂甚至是脖颈上抓挠出道道长短不一的血痕,指甲间嵌满肉泥,血迹斑斑。
她已经完全失控了。
相泽消太当下心脏都停跳了一拍,立刻抓住她的手腕;伊南娜尖叫着挣扎,躲避,和他扭打着滚成一团。场面惨烈,鲜血淋漓,台灯,地板和书桌无一幸免,玻璃渣和木屑横飞。混战过后,伊南娜惶恐不安地被他按在了一片狼藉的地板上。
她肌肉紧绷,瞳孔放大,呼吸急促,害怕又紧张地颤抖着。相泽消太的拘束武器捆着她的双手,连手掌都牢牢缠住,以防她握拳时被指甲抓伤。伊南娜被制住的双腿还不死心地试图踢蹬,相泽消太无奈,狠压了一下她的小腿以示警告。
相泽消太刚刚已经关灯准备睡了,屋子里很暗,书桌被掀翻,东西散了一地。窗还没关,风吹进房间里,密布的乌云散去,皎洁透亮的月光照了下来。
[向我道歉。]他听见自己说。
伊南娜抬起头来看他,抽抽噎噎地停不下来。
他催促道:[快点。]
[……对不起…?]伊南娜茫然地重复了几句后突然嚎啕大哭,面容扭曲,凄厉而嘶哑的悲鸣,[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啊啊啊啊啊——]
相泽消太在恸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