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雙手環臂,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不安時,不遠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令她睜大了瞳孔。
「還有腳環怎麼卸下了呢?」牠先是輕啄著她的耳尖,一點一點的啃咬至了耳垂,只後很是用力地啃咬了下去,蛇舌尖上逐漸瀰漫著如生鏽般的血腥味。
或許是因為目前為止都太過於順利,導致突然間等不到亜塭的白有些驚慌。她左看右看就是沒有發覺那銀灰色的身影,這讓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畢竟要是牠不出現的話,她勢必又會再回到那三人的壓迫下,同時她有種直覺告訴自己,接下來面臨的絕對是生不如死的對待。
? 簡体字 ?
是盖凡?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同時,有一群獸人圍繞在牠身旁。頃刻間,白又再一次地憶起第一次見到牠的場景,那充斥著瘋狂的性事場面再一次浮出了她的腦海,讓她不自主第摀起了雙唇,似乎有種反胃感正準備從她的食道逆流而上。
「對了,你猜猜看妳拯救的隨從會有什麼下場?」
難不成又跟上一回一樣?牠們打算強迫牠?
蘇芳朱紅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芒,那是狩獵者的眼神,帶著歡愉、興奮的情緒。牠一步又一步地走到了她的身後,這一次牠沒有再繼續抑制自己捉弄她的念頭,牠一手環住她的腰腹,一手輕撫著她的頸間處。
白是牠們三人的所有物,牠們標記的配偶,沒有經過牠們的允許,她是不能擅自決定自己的生死。配偶就應該乖順地取悅牠們,而不是企圖從牠們身邊離開。
「時間應該差不多了?」她緩緩地仰起頭來,看著尚未有旭日蹤跡的天空,心想著應該是沒有超過約定時間。
「你明知道她是绝对走不了,为何还要前去赴约?」栔凡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牠犀利的朱红眼眸中充斥著鄙视,牠从懂事以后就十分看不惯牠假装成好人的模样,虚伪地包容、宽容著一切,仿佛牠的牺牲可以得到对等的回报,明明内心是个与之截然不同的性格,却还要乔装成无辜可怜的受害者。
當那輕挑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的剎那間,她便知道自己的自由又再一次的葬送在自己天真上。
「違背主人的命令,協助主人配偶逃脫?這該怎麼懲罰才好呢?」蘇芳將在懷中背對自己的白轉到了正面,這樣牠才能好好端詳她糾結的可愛神情,牠果然無法控制欺負她的想法,每當牠瞧見她緊皺的眉心,泛著水光的哀怨眼眸,強忍著委屈而下抿的唇瓣時,牠就更是會無視理智的約束,想要狠狠地捉弄她直至她苦苦央求自己放過牠。
「白~妳怎麼會在這裡呢?」那熟悉的嗓音從她身後傳來。
白不知所措地站在暗處,她根本沒有能力與那群獸人抗衡,畢竟她是脆弱的人類。但是,她也不願意眼睜睜地看著牠們對牠暴行,她理解那種欺辱感,那自尊被徹底踐踏的感覺,所以她當初才會請求蘇芳拯救遭人侵犯的盖凡。
栔凡与盖凡虽然是双胞胎兄弟,但是碍于两人是异卵的原因,从头到脚两人没有一处是相似,除了都身为兔种兽人这一项。栔凡属于兔种兽人的中间种,所以牠没有像盖凡一样,有著花色的毛发,严重的发情副作用,以及无法赋予他人标记的能力,
盖凡强忍著肌肉的痠痛感,甚至为了让发情过后恍惚的精神状态清醒些而翻覆地将指甲刺入臂肉中,以痛感强制地令自己保持著意识。牠拖著疲惫的身躯穿过了寂静的走廊,为了不让其他人发觉,牠几乎是绷紧了全身上下的神经,也因此只要有一丝动静牠立马攥紧了拳头、收缩著瞳孔。
於停下了被布面摩擦而有些發紅的腳掌,許久未曾用著雙腿奔跑的結果,讓她此刻有些負荷不了的靠在了外廊的石柱邊上。
白伸出了纖細的小手,輕捉著蘇芳胸口的布料,她微微地張開口:「??我會乖乖的,所以放過??盖凡,求求你了??」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如果這樣,還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在白的感官中,蘇芳寵溺的舉止只帶來了反效果,她覺得身後的牠宛如撒旦的低喃、死神的懷抱。
「這我也說過了,我們不會輕易讓妳死的。」因為蘇芳站在白的身後,所以她並沒有看見牠那雖帶著笑意的語調,但是五官上的神情卻是暗沉下來了。
「要不就殺了吧?妳說如何呢?」牠瞇起的雙眼中沒有笑意,只有警告。
牠知道她在乎那隻兔子,所以牠會這樣刺激她,但是除此之外,牠不會在多做些什麼了。畢竟,牠可不希望她因為愧疚,而將那隻兔子久久藏於心中,能佔滿她思緒的人只有牠,牠無法容忍其他人擅自佔據牠的位置。
「痛!」白被蘇芳從後擁入懷中後,就一直呈現全身僵硬的狀態,而下一秒她被牠硬咬的耳垂帶來了無法控制的痛覺。
「不是說好了,要乖乖地待在我們身邊嗎?」蘇芳將鼻尖埋入她柔順的髮絲中,嗅聞著那來自她身上淡淡的花香味。牠果然不討厭這人類的味道,甚至還可以說是十分喜歡,這樣將她擁入懷裡彷彿可以填補心中的空虛感,實在很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