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步天下,而且专打人的道——密密麻麻张开一张大网,横扫过来时,很少有人可以躲开了去。
其实,他是有所防备的,在听到那异声后,就以布袍一挥,试图挥掉那些迎面罩过来的针芒。
他的力量自是强大的,拂袖间,便将梨花针扫落无数,退避间,但听得那些针嗖嗖嗖而去,有的没入泥地,有的钻进树杆,还有不少如细雨般纷纷进平静的河面,卷起一阵细浪。
“金凌,我与你客客气气,你却如此咄咄相逼——你再这么得寸进尺,我可不客气了!”
他的心拔凉啊!
第二波梨花针已经撒了出去:
“哼,到底谁在逼谁?你心里有数!害我月姨,你也有份!”
这话里套话,听得凤烈一惊,他翻身避闪,嘴里直叫:
“你的梨花针虽然厉害,但用来对付我,没用!”
折了一枝条,绿影缭眼,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屏障,将那想意图钻进他道的细针反扫回去。
那道素然的身形也是了得之极,便如影魅,自他面前一掠而过,第三波银花针再度袭来。
这一次,令这个傲气的男人惊叫出声:
“你……”
凤烈突然脸色大变,想在这种密集的针阵内全身而退,若发暗器的人不是金凌,倒还有可能。
可现在的呢,这个善用梨花针打道的人,却是一个心思狡猾的角色。
这样一个人,凭着她的聪明才智,断断不可能做一些徒劳无益的蠢事。
他本该想到这一点的,是她发起攻势的速度太快,等到发现异样的时候,第三波梨花针有两枚已穿过了他的防线,扎到了他里。
他并不是第一次被扎,以前,他和她喂招也曾在这梨花针上吃过亏——一稍一分神,就容易吃上几枚,会痛,但只要将其逼出也就没事了。
第一第二波的梨花针都没有问题,这期间,有过一枚擦破了他手背上的皮,但第三波,出事了。
她在上头抹了什么东西。
扎中那一刻,身体上的感觉,就速迅被麻痹,手指的灵活度倾刻间被瓦解,动作那么一迟钝,第四波银针眨眼而至,极准的封住了他的道。
偷袭成功。
金凌拍拍手,扯皮一笑,素衣傲立,气势凛然:
“凤王,有用没用,那得等试过才知道。
“凡事只有尝试,才能得出结论。哪怕明知会失败。
“这世上,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很多时候,人会因为害怕失败,连拼的勇气都丧失了。
“是啊,你对我的梨花针是很了解,因此,你会自信满满的认为这针对你没有作用。
“可你却忽视了我有可能会改变习惯,设下埋伏,等的就你这一刻的轻率心理。
“怎么样,没有知觉的滋味如何?”
凤烈不得不说她对他的心理拿捏的很到位,想动手指,发现已经彻底成了石头——毫无知觉。
远处,有他的心腹,可他连发出声音的力量都没有了,而刚刚那一幕,发生的又是那么的快,广良他们虽有看到他们交手,可因为这种过招嘎然而止,很容易让人以为是当事人之间的嘻闹。
这是有先例的。
以前的时候,公子青便常和凤烈过招,他们已经看惯不怪。最最主要的是,他们是放她进来的,知道这个美的惊人的女子正是曾经那位得到凤王信任的公子青,在这种情况下,谁能认为堂堂凤王会在两个回合之间,就叫人拿下了呢!
“逐子,请凤王上马,我们回了!”
他们的马就在不远处的松树底下优哉游哉的吃草——据严五说,那是浏河据点上的老大最最宝贝的马,可日行千里。
这马,乖的不得了,只要吹一记为它们量身制定的口哨,便是隔了数里路,也能疾奔而来。
逐子看到主子轻轻松松就把凤王搞定,一边走过来,一边吹响哨子,两匹宝驹听得召唤,鬃毛一抖,飞驰过来。
金凌跳上马背,引头跑于前,逐子拎着凤烈跨上马,跟于其后。
垅沟的尽头,凤烈的人终于感觉到了异样,大声嚷嚷起来:
“截住她,截住她。这人使诈捉了爷……”
一个个飞也似的围了过来。
她二话没说,撒出一把银针。
那些人哪是她的对手,几个不中用的当场中针倒地,几个功夫好的,惊骇的避让,幸保无事,但等他们回过神来,两骑三人已从他们眼皮底下溜了过去!
速度之快便如疾风窜过,很快就将那些窝囊废撇在了身后,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还是发生了。
出得绿树绕道的村口,树影婆娑中,忽然出现数道了人影,藏于树荫之后,“嘣”的一声,弹起一带着无数细细弯刀的铁锁,绊住了马腿。
但听得马儿嘶的惨叫一声,前蹄因为强劲的冲力生生被弯刀拉断,顿时马血飞溅。
马身向前冲去时,坐在上面的金凌惊呼